“韩谕?”池依依眯着眼回想,一本正经点评道:“比糖醋排骨好一点,在西湖虾下面。”
…
啊?
傅临树还是第一次听见,有人把人类和食物放在同一个基准线作评价——但如果那个人是池依依的话,好像又没什么不对劲的。
毕竟在池依依眼里,无论是男人还是食物,唯一的标准就是“好吃”。
傅临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喃喃跟了一句:“那我呢?”
这次池依依压根不用回想,直接回答:“和西湖虾打平了。”毕竟是请她吃白饭的男人,值得一个“你更好吃”的评分。
纯情的傅临树,压根不知道评价一个人“好不好吃”,除了指口腹之欲的“好吃”外,也有指那啥和那啥的有意思。
也幸好他不知道,不然哪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位置上?
早就头脑空白、羞耻度爆表恨不得夺车逃跑了。
傅临树不懂这些乱七八糟,只能从表面意思理解,认为池依依评价他比韩谕更“好吃”,这个认知令他面上虽然没有多少变化,心里却跟疯狂冒泡泡的热水一样沸腾。
他抬头看向窗外,今晚的月亮好漂亮。
也只有现在两人独处的时候,他复杂烦闷的心情才得到缓解。
——虽然傅临树没有说,但是韩谕银行账户的一连串0,却是刺激到他,令他心生自卑,甚至是做出平日里不会做的事情…
傅临树的良心备受谴责,平日里寡言多虑的性格后知后觉地折磨着他。
忽然,池依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累了吗?”傅临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,“离你家还有点距离,先睡一下吧。”
“嗯。”池依依应了一声,干脆坐在傅临树身边闭目养神起来了。
她放下手机的右手,啪得一下打在坐垫,正好落在傅临树同样放在那里的左手指尖上。
他的一小节手指关节,被池依依的手掌包在里面。
傅临树心率猛然拔高。
黑暗的车里,偶尔有路灯一道一道地滑过,偶尔光亮的时候能看到两人紧挨在一起的手,手指头被池依依的手掌覆上后,如同有电流流进他的身体,凝聚在他的骨髓里。
皮肤相触温热在蔓延,傅临树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麻了。
只可惜,池依依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压着隔壁人的手指关节,她既没有把眼睛睁开,也没有将手掌挪开。
这种过电般触动只有傅临树一个人拥有。
太奇怪了。
傅临树这颗只在课本接触过恋爱的小土狗非常不理解——明明只是一个长度约为1体积堪堪超过13的身体部位产生触碰,为什么身体反应会那么大?
还是说这是错觉,要不然…再深入一点试试看好了。
车辆又往前滑行了一点距离,发出闷闷的拖行声,池依依似乎是睡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