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…”

“我是阮呦的哥哥。”顾傅琛皱眉,往里扫了眼,里面只有四口人,确定不会有无辜人牵涉进来,一把将祝池阳往玄关处推,重重关上门。

“嘭”的一声,惊得室内的人够呛。

盛贝吓得往后躲了两步。

盛数忙上前,“你谁,赶紧出去,不然我们报警。”

祝池阳忙给盛贝和盛数使眼色,嘴里无声念叨着两个字,“祝呦。”

顾傅琛挽起袖口,声音淡淡:“你就是抢走我妹妹玩偶的邻居?”

“什么玩…”

话还没说完,顾傅琛一个过肩摔重重把他摔倒地上,脊背落地的刹那几乎快要震碎开来。

盛贝吓得要死,往爸爸妈妈身后躲,尖声道:“什么玩偶,你认错人了。”

顾傅琛皱眉,扼住盛数脊背的手停顿了两秒。

“很多年前,你们抢过一个叫祝呦的小女孩的兔子玩偶。”

盛贝想到了早上祝池阳说的关于阮呦的事情,瞬间明白过来,连忙摆手道:“你误会了,我的兔子玩偶肯定是朋友送的,怎么会从祝呦手里抢东西。”

提到这件事,盛父盛母脸色大变。

顾傅琛沉眉,忽地有些想笑。

他们抢走了妹妹的玩偶,给她的人生带来了如此大的灾难,却在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一点愧疚地活了下去。

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件事,是阮呦还是祝呦,是玩偶还是玩具压根不关心。

受害者痛苦,施暴者却无愧于心。

有意思。

顾傅琛起身,嘴角微扬,笑容阴郁得让盛母心间一颤。

盛父盛母已经从祝池阳的态度里明白这人地位不低,盛母讨好一笑:“是我们的错,当年都是我们的错,我现在就让贝贝把玩偶送回来。”

说着,她重重拍了拍盛贝的肩膀,“还不快去!”

盛贝哆哆嗦嗦把兔子玩偶送到顾傅琛眼前时,他一点都不开心。

软绵的玩偶上落了灰尘,白皙毛绒沾上了岁月的黄。

“你们不记得这件事了?”顾傅琛握紧兔子玩偶的小身子,蓦地开口。

盛母忙摇头,“记得,记得的!”

“那时候小孩子不懂事,我们教训过了。”

顾傅琛轻笑。

“教训过了?”

他把玩偶放到大衣的口袋里,抬眸,面无表情地扫过他们盛家四个人。

“不记得这件事,没关系。”

“我帮你们记。”

“从现在开始,你们被商圈封杀了。”顾傅琛抬眸,居高临下地淡淡道:“我要让你们没有资产、身败名裂的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