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空虚冰冷的浪涛淹没了思绪,仅剩的愿望变为将陆遥死死抱在臂弯里,永远也别让他离开。
陆遥坐在桌边计算了好一会儿,直到他感到不穿衣服有点冷,才终于放下笔去泡个热水澡。
周云辰看着椅子表面留下的淡白色粘稠印记,沉默地抿着唇,转过头看向陆遥的背影,瞥见这么久过去,蜿蜒的水痕还在顺着腿流下,环绕着脚踝流淌,直至干涸在脚背凸起的骨骼间。
浴室门关闭,遮挡住那道脚步踉跄发软的背影。
周云辰忽然笑了笑。
无论如何,陆遥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味道。
他拿纸巾擦干净椅子上的水痕,又像田螺姑娘一样,勤勤恳恳地把湿透了的床单被套换成新的,接着穿上衣服,去给陆遥准备面包和牛奶。
洗完澡后,陆遥一边吃东西,一边接受周云辰的吹头服务。
在复古吹风机的风声中,周云辰低头在陆遥耳边问:“吃完东西再睡会儿吗?”
“我不困。”陆遥说,“不用睡。”
“你以前结束后都会睡的。”
“我们没有按照正常作息生活,不是吗?”陆遥対周云辰分析道,“如果正常作息,在下班回家后的入睡前同丨房,完成后的确该睡了,但我们这几天睡了做,做了睡,已经睡得够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