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兰脸上闪过犹豫:“他毕竟也是你爸——”

没等她说完,程清章语气冷了几分道,“你心软了,你没被他打够是吗?”

任兰脸一白,被儿子直言不讳指出从前的狼狈,声音急了几分,“都一年过去了,说不定他改好了呢!妈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程清章不再纠结这个话题:“我会尽快搬家。”

“清章。”任兰还想在说什么,程清账盖上便当盒站起身。

任兰看着儿子的脸色,叹口气,将埋怨咽进嘴里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呜呜呜——我的小攻太惨了

第19章

铁门发出吱呀的声音,老旧感应灯时亮时不亮,这块物业形同虚设,报了好几次感应灯的问题一直没人更换。

程大海畏手畏脚走上楼梯,不时伸出头看探查前面情况。

他小心翼翼走上六楼,等了好一会儿,确认楼梯拐角没有埋伏廖狗的人,才摸到家门。

这是一片安置房,住在老小区的大多是城市改造拆迁的同地区人,程大海小时候跟着大伯家住,在大伯一家死绝后,他成了这套房子的主人。

可惜房子第一继承人是他堂姐,失踪了十几年,没找到尸体,害得房子没办法过到他名下。

这也没什么,他也住了十几年。

门前发黄的墙壁贴着程大海的私人信息和电话,生锈外开铁门被人狠狠踹过,向里凹陷。

这些都是老“疤痕”了,程大海没理会自家门前跟其他人家截然不同的景象,用钥匙以最快速度开门进去。

规整的二室一厅,南北通透,老式流行装修,打满深色条纹收纳柜,看得出当初装修时花费不少心思,只是主人眼光没有逃出时代局限,现在看来,这个装修老气又易积灰。

程大海进门后,看也没看堆积如山的生活垃圾,打着哈欠向主卧走去。

家门口被堵了几天,他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,这会儿好不容易溜回家,直接扑上一年多没换洗的被褥,打起呼噜。

睡得迷迷糊糊时,程大海听到轻微的响动。

“艹!”程大海立刻惊醒。

他瞅了眼周围,几张凶狠的脸映入眼帘。

“艹谁啊你?”带头的男人似笑非笑,不怀好意的三角眼上吊着。

程大海汗一下子就落下来了,神情极端切换到惊恐,迷糊虫一下拍飞,“廖哥,您怎么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