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门前,司青砚没有马上敲门,而是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第一次见面,总要留个好印象。

“叩叩。”

房门被敲响,敲门声被潮湿的走廊拉扯得变形,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喉咙漏了风,让人极度不舒服。

无人应门。

“叩叩。”

司青砚看了眼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数字,那个数字已经从3:00:00变成00:00:08,前面的3代表天数,后面的8代表分钟。

从日记上凌乱记录的资料来看,再过8分钟,他就将进入所谓的副本。

“开门,交房租了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司青砚笑眯眯地掏出在放着日记那间屋里找到的砍柴刀,思考起把门拆掉的可行性。

黑暗中,有什么东西轻叹一声,从沉睡中苏醒。

司青砚手腕上的数字变成五。

“叩叩。”

“吱呀……”酸掉牙的吱呀声响中,司青砚面前的房门被拉开一条细缝。

缝隙里,一双仿佛吞噬了世间所有恶的血眸幽幽看向司青砚。

红眼的主人状态似乎有些不好,透明模糊的身体上隐约可见血痕,但这一切在那双眼睛的对比之下都显得无足轻重。

被那双眼睛注视,司青砚只觉手脚冰凉如置冰窖,恐惧油然而生。

感受着身体本能地颤抖,司青砚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弧度,眼中有兴奋浮现,“交房租了。”

红眼的主人眉头皱起,被吵醒的他眼中满是刺骨冰冷。

“现在这栋楼归我管。”司青砚露出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黑色符文,按照日记上的说法,那符文就代表着他和这栋楼以及楼中住户的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