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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让见状也不打桂花了,改而一杆子向程叙言敲去。

谁也没看清楚程叙言怎么动作,木杆子就易主,伴随着对面的裴让捂手嚎叫。

程叙言平静的道了声:“抱歉。”

裴老:………

裴老笑呵呵的带着程偃父子去用午饭,无人在意哀嚎的裴让。

谁让某人频繁蹦雷区,裴让早就想看桂花满天飞的盛景,以前被裴老先生压着,今儿以程偃为借口好好玩了一通。

而程叙言最恶他人偷袭。所以裴让这波属于自作自受。

但裴让也不是一无所获,因为桂花之故,程偃又跟他和好了。

午后,程偃在厢房午睡,程叙言这才道出来意,“所谓文无第一,可晚辈常年居家,时间久了怕是不知山外山,天外天。如今冒昧登门与裴兄讨教,还望老先生和裴兄见谅。”

裴老捋着胡子打量他,数年不见,眼前的少年也长高了,一袭蓝衫稳重有礼,眸光更是坚定若磐石。

既能文又能武,心性上佳。陆氏便是去了也该安息了。

裴老主动邀请程叙言和程偃在裴家住下,然后老先生的血压就上来了。

上一刻程叙言还在书房做文章,程偃突然闯进来拽住儿子的胳膊。

偏偏程叙言当真搁下笔,对裴老和裴让略略点头,就跟着程偃去院子里陪玩。

裴老再看着程叙言写到一半的文章,既好奇程叙言的下文又生气程叙言说丢就丢的行为,胡子又扯下来好几根。

裴让默默低头,全心全意做答。也就叙言没拜师,若真跟他祖父有师徒之名,恐怕他祖父这会儿已经拿着戒尺追上去打人了。

做学问怎能半途而废。

不过程偃有午睡的习惯,而且一睡就是一个半时辰,晚上也睡的早,裴老心里这才好受点儿。

若裴老知道程偃是因何嗜睡,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份“庆幸”。

裴让和程叙言隔三差五切磋,从经义,辩论,练字,甚至身手。裴让差点全军覆没。

香桂盈盈,枝叶和花朵在风中尽情舒展,偶有飘落却被一阵拳风挥开,两个少年你来我往,裴让眼睛微亮,有破绽。

他一拳挥过去,但下一刻手腕捁紧他整个人被迫在空中倒翻,随之屁股传来剧痛仿佛摔成了八瓣。

“言弟,你下手也太狠了吧。”他大声控诉。

程叙言将他后脖子处的脚收回来,裴让没防备,于是后脑勺也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
程叙言微微一笑,虽未言语,但那笑好像在说:这才是真狠的。

裴让:………

他气的捶地,他比程叙言大四岁!!除了字迹两人各有千秋,不好评判外,他也只有在一些经义上略胜一筹,其他方面皆输的一败涂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