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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儿子陈大人就脑壳疼,“都叫你惯坏了,早在胶州的时候那几户人家都不错,偏他眼高头顶,嫌这个矮那个廋,又嫌人不识字,也不瞧一瞧他有什么?读了十几年的书,不过混得个秀才罢了,就不愿意继续读书,又不愿意找个差事,弱冠的人了还在家里吃着闲饭,也不知道咱能养几时,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。”

平氏也是有些后悔,但她也不愿意背这个锅,毕竟就这么个儿子,陈大人自己也骄纵得很,所以不服气道:“你也别怪我,我早说他不是个读书的料子,脑子不用在这上面,陈家祖坟青烟就这么高,出你一个当官的就了不得,你偏要压着他读,这如今倒好,浪费这些个年的光阴,什么也没有。我看着就是小的时候你不顺着他,现在他便不顺着你。”

夫妻俩争执着,儿子这里是达不成一致了,平氏不想和他继续论了,便又说起闺女,“馥兰如今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,你这么些个新同僚,也盯着些,看一看可有那好的人家,姑娘终究是比不得男娃,年纪大了些,难免叫人说闲话。”

陈大人不乐意了,“怎的?那小子二十出头了,你还能一日三餐给养着,馥兰才多大你就迫不及待地将她赶出去?吃了多少了?”

陈大人夫妻俩都是那四十将近五十的人了,也是原配夫妻,从前陈大人倒是有个妾,是他母亲在世的时候做主给抬进来的。

但平氏这个原配也是厉害的,娘家兄弟又多,等着老太太眼睛一闭,立马就将那无所出的小妾给打发了出去。

从此后府里就是她一个人独大了。

陈大人其实也没那些个闲情雅致的,大部份心思还是用在了这从政之上,所以此后也没闹什么妾室风波。

但他和平氏两人坐在一处,不出三句话必然有争吵,夫妻俩动手也是常有的。

尤其是年轻的时候,如今大概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支,不似从前那般撕扯了。

说起来,夫妻俩到这青丘州后,似乎就没再动过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