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一切在这瞬间都明晰起来,郁辛是护士,就算是Beta,也不可能还不知道这些行为联系起来意味着什么。
傅恒郢易感期到了。
易感期是Alpha特有的一种行为,一般一年一次。
在这一年一次的易感期中,Alpha会疯狂的渴望与爱人亲密结合,他们会变得躁动难安,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溢出。
面对这样的情况,Alpha有三种解决方式,一种是标记Omega,另一种则是硬捱,还有一种就是注射大量抑制剂。
大量注射药物,长期下来会对腺体产生损害,所以大部分Alpha都会选择前两种。
有Omega伴侣的和伴侣度过,没有伴侣的,则是前往自己信任的安全场所进行度过。
郁辛是Beta,易感期间,Alpha会出现失控的性.行为,Omega身体结构能够承受,但对Beta来说却是极其痛苦的。
傅恒郢不会让郁辛去经历那样的苦难,所以连易感期都瞒得严严实实。
但是,郁辛还是觉得不对劲。
他曾问过傅恒郢易感期的时间,傅恒郢说大概在每年六七月的时候,现在才十二月,傅恒郢怎么就到易感期了呢?
这不正常,其中一定发生了郁辛不知道的变故。
郁辛合上抽屉,再次拨通了宴枢的电话。
宴枢显然没想到郁辛又会打电话过去,接通电话时,语气罕见的出现了慌张,“郁先生,傅总还没有醒,请问有什么事情,我可以转告。”
“宴助。”郁辛轻声叫道,他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,“傅恒郢真的在睡觉吗?”
宴枢沉默了一下,回答:“是的,傅总的确在睡觉,郁先生为什么这样问?”
“宴助,我都知道了。”郁辛说。
宴枢这次再没有回音。
郁辛继而说:“能不能来接我,我想去看看傅恒郢。”
回答郁辛的是长久的沉默,但电话没挂断,事情就还有希望。
在过了不知多久的天人交战以后,郁辛终于听见了宴枢的回答。
“好。”宴枢说。
宴枢来得很快,他看起来有些疲倦,显然这段时间并没有休息好。
“麻烦您了。”郁辛上车时,轻声对宴枢说。
宴枢微微点了点头,沉默的开了车。
车里气氛有些尴尬,无论是宴枢还是郁辛,情绪显然都不太好。
“郁先生。”车到半途时,宴枢忽然叫道。
郁辛扭头看去,“嗯。”
“你是怎么发现的。”宴枢问。
宴枢的问题让郁辛有些意外,一直以来,宴枢其实都是沉默寡言的,每次接送郁辛,如果不是郁辛主动说话提问,他都不会开口。
这其实在某种意义上,算是宴枢第一次主动跟郁辛说话。
“止咬器不见了,抑制剂也动过。”郁辛垂眸说着,脸上露出点恍惚,说:“是我反应太慢了,如果我是Omega,只光靠着信息素,就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。”
“他也不用躲起来,一个人度过易感期了。”后面这句话郁辛说的很轻,像是对郁辛说的,又像是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