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齐家流放的那一日,赵锦儿去看了齐北陌,她告诉齐北陌,只要他肯低头一次,她就有办法不让他去那苦寒之地。
齐北陌却对她说:“我父亲贪污受贿,致使那么多人死于洪灾,我虽不知此事,但亦要一同承担,我没有怨言。我只庆幸,她如今有了更好的依仗,不必再忍耐旁人的欺辱。”
齐北陌口中的那个“她”还能是谁?
赵锦儿想不到,他身陷囹圄却依旧心念着温然。
她恨,她更恨如今地位翻转,她不能奈何温然。
只是谁都会有弱点,温然的弱点更是一目清晰了然。
赵锦儿想到外面闹得人尽皆知的那件事,她笑容得意地挖苦道:“想必你已经知道你父亲被召进宫谈话的事情了,怎么,这么步履匆匆是要去向谁求情吗?只怕你要见之人,此刻根本没有时间管你的事。”
赵锦儿话中有话。
温然没有否认她的话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,你跟着我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这是在宫中,温然不信赵锦儿敢做出什么来,且赵锦儿言语之中涉及赵宴,她不可能不在意。
郑氏所在的玉芙宫离东宫并不远,温然跟赵锦儿走上一段不远的距离,二人停在一处长廊的拐角处,赵锦儿示意温然往外看。
长廊之外,有一着桃红月华罗裙的少女正站在园中,那少女容貌娇俏,身姿婀娜,瞧着有些眼熟。
温然看了几眼,方才认出此人是谁——她是郑家嫡次女郑清瑶,是郑氏的侄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