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 不由想起二人不约而同跪倒在厅堂上磕头叩首, 那不离不弃, 彼此相守的模样…
阮珑玲面上有些发热,紧而又油然生出些恃宠而骄之感, 用指尖摩挲着男人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青茬胡须, 唇角微勾, 略带了些警示款款娇柔道,
“霖郎…人的心意是随时随地都能变换的,我玲珑娘子可从未做过赔本买卖。”
“今后你若是对我们母子好,我就非你不嫁,生死相依。
若是不好……嗯…我就……”
呵。
放眼天下,这世间还无人敢当面威胁首辅。
可女人清清浅浅的呼吸落在脖颈处,不仅未让李渚霖觉得反感动怒,反而由心底燃起些征服欲来。
他喉头一滚, 为她揉捏小腿的手掌逐渐往上,逶迤极地的裙摆缓缓被推堆至及腰处, 嗓音哑暗着质问道,
“继续说…若是不好,你当如何……”
阮珑玲感???受到贴身的亵裤被解开, 如玉的面庞瞬间羞怯到通红,立马慌乱着伸手阻拦, 嘴上却还逞强着,
“…若是…不好…嗯…我也不介意, 带着孩子再另……唔…”
话还未说完。
樱红的唇瓣就被人堵住。
还未说出口的狠话, 尽数变成了旖旎的嘤咛声。
二人呼吸缠绕,唇舌相触。
男人恣意地在她舌腔中上下左右回旋翻滚,攻城略地,指尖亦不忘拨弄点火。
不知吻了多久,感受到男人的动作愈发过火…
阮珑玲不断用粉拳锤打着男人胸膛,由喉嗓中发出了求饶的咿唔声…
男人这才止了动作,喘着粗气撤离了她的唇瓣,他从层层叠叠的裙摆下,抽出了晶莹亮渍的指尖,在她酡红如烟霞般的脸上摩挲着,最后落在了湿润红肿的唇边。
哑声温柔缱绻道,
“莫说傻话…我待你好…只待你好…如此你可满意了……”
首辅的车架极具标识性,原本就醒目无比。
再加上李渚霖有意将这门婚事摊开在众人眼前,所以并未特意隐瞒行踪,命人大剌剌将车架,顿停在大陀寺巷尾略微逼仄的阮府门前,在街坊四邻惊异无比的眸光中,亲手扶着阮珑玲上了车,然后又堂而皇之驶入了基恩巷……
于是,首辅带着商女回基恩巷的消息,一传十,十传百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顺风传到入了京中百姓的耳中。
张颜芙方才用过午膳,正端坐在窗前刺绣,指尖捻着金针在雪白的缎面上穿梭,绣的是一方巾帕,花样乃春色芙蓉倚竹图。
她名字里有个芙字,而李渚霖素来喜爱青竹。
这是原本打算在大婚之时,洞房花烛之夜,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。
“小姐,首辅大人今日带那贱人去基恩巷,约莫已经见过顺国公夫妇了。”
闻言怔愣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