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视线,落到理事长身上。
只一眼,他就看出了对方身上的腐烂死气。
他道:“你要死了。”
“死”字从黄昏嘴里说出来,他的口吻依旧没有任何波动,也没有任何感情。
理事长苦笑一声:“是,我活不久了。”
他摊开手,金属掌心里那么芯片安静躺着:“这枚芯片和你一样,都是我毕生的心血,最骄傲的作品。”
“亦是,开创人类新局面的始端。”
说到这里,理事长脸上竟是带起了笑容:“我本来计划的很好,安排的也很好,但你就是不按我的安排来。”
黄昏这时道了句:“我为什么要按你的安排来?我和你除了生物遗传上基因关系,再无任何纠葛。”
理事长扬眉:“但那就是最根深蒂固的羁绊,是你至死都无法否认的。”
黄昏摇头:“你错了,我从来没在意过这个,不管这具身体的血脉遗传的谁,在我这里,这具身体只是存在的容器。”
“容器,不具备任何意义。”
理事长怔了下:“容器?”
怎么会有人,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身体?
黄昏垂眸,视线落在怀里小幼崽身上:“因为抚育幼崽,人类的身躯更为便利,我是断然不会使用这具随时都会崩溃的容器。”
理事长心头一紧,隐约的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那么她现在的相貌呢?”理事长不甘心问道,“血门小世界,是推门人内心的外化表现。”
“在这个小世界里,你不惜设定出能让男子繁衍子嗣的母树,就为了亲生孕育这只幼崽。”
“你如此在意这件事,还将她的外貌改动成和你一样的银发赤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