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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我可以进去送死,但我没权利决定别人的性命。”

明知的十死无生,他活的差不多了,死不死的没关系,但很多人有妻儿有老小,还有舍不下的牵挂。

大灾变过去那么多年,蝇营狗苟的活下来了,再继续苟且的活个几十年,也不是不行。

窝囊是窝囊,但好死不如赖活着。

徐池洲太清楚,无数普通人的想法了。

白鸽沉默了,徐池洲说的话难听,但却是事实。

苏教授并不生气:“我说了,这扇门的推门人是尤娜娜,徐池洲你应该相信金种子幼崽。”

闻言,徐池洲嗤笑一声:“前天刚满六岁的小崽儿,相信她?”

苏教授的视线,再次落到深渊血门上:“是,尤娜娜被教养的很好,她聪明乖顺,正在逐渐形成的三观雏形也很正能量,对这个世界充满强烈的喜欢和共情。”

“你应该相信这样的一个孩子,她很乖也知黑白善恶。”

苏教授指着翻滚的黑雾:“虽然这是连接深渊的血门,但同样也是尤娜娜的血门世界。”

尤娜娜的血门世界……

白鸽怔然,她实在忍不住问:“教授,这样的血门世界,黑暗比任何血门都多,更有数不清的恶种,这样的精神外化世界,小姐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小姐吗?”

苏教授摩挲着拐杖蛇头:“白鸽,你知道你们所有人和黄昏的区别在哪吗?”

徐池洲眼皮一跳,他仍旧不太适应听到“黄昏”的名字。

苏教授道:“黄昏从来不会怀疑尤娜娜,更不会因任何事就动摇对她的感情和信任,某种意义上来说,黄昏他……”

苏教授想了想,选择了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:“他活着的意义,就是尤娜娜。”

他咂吧了下嘴:“我愿称,五年前的黄昏是具行尸走肉,连智能机器人都比不上,机械人至少还会探寻‘我’的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