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处幻觉的小幼崽,低头看看搂着的“空气”,她双手掂了掂,是父父的重量!
她又困惑的抬头看看一直没说话的“父父”,小崽崽困惑了。
娜娜抱着一只看不到的乌鸦父父,为什么面前还有个白袍子父父?
乌鸦抖了抖翅膀,掸直脖子轻啄了小幼崽下巴一口。
啵。
宛如肥皂泡破裂。
一层看不见的薄膜,在乌鸦这一啄后,蔓延出蛛网般的裂纹。
接着,小幼崽视野一明。
白袍子父父不见了,脚下柔软的草坪也不见了。
有的只有怀里黑漆漆的乌鸦,以及茂密的植物,虬结垂落的藤蔓,还有空气里涌动的潮热。
小幼崽呆了呆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她扭头去看爱丽丝,向来骄傲的小公主丢了小洋伞,抱着颗长满青苔的树,哭的稀里哗啦。
她边哭边吸鼻子,摸摸这棵树再抱抱那棵树,对着一溜的树黏糊糊的喊哥哥姐姐。
小娜娜:“???”
乌鸦啄了口小幼崽啃的木头桩子:“你刚才也那样,把我丢了抱着树桩喊父父,还张嘴就啃。”
小幼崽莫名心虚:“……”
她板起小脸,跟父父耍赖:“父父骗崽,娜娜是陶泥人偶,才不会像爱丽丝一样哭咧。”
乌鸦:“你是没哭,就是直接下嘴啃。”
小幼崽不说话了:“……”
她心虚到不敢看父父,拿小眼神瞟一下,飞快挪开,然后又瞟一下。
乌鸦跳到树桩上站着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啊,父父,”这下,小娜娜反应飞快,脑袋怼过去,张大小嘴巴给父父看,“父父疼,娜娜的牙是不是坏了?”
乌鸦往后闪躲,不用这么近也能看清。
小幼崽说话开始漏风,她不习惯的伸舌头去舔,将牙齿和嘴皮上的血迹都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