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鸦脑袋上,羽毛细密厚实,完全看不到下面的皮层。
小娜娜似乎忘了还捧着乌鸦,她抬手就抓住乌鸦脑袋,伸出手指头去扒拉脑门。
手不够用,她就噘起小嘴鼓起腮帮子吹羽毛。
那架势,像是乌鸦在脑袋上藏了宝石,小幼崽非要找出来不可。
甜软的奶香味,挟裹着小幼崽吹气的唾沫星子,当头就淋了乌鸦一脑门。
最要命的,小娜娜动作太快,乌鸦猛地被吊住脑袋,身下骤然悬空。
就像是,被掐住咽喉的鹌鹑,整个身体都被吊起来了。
祂:“……”
眼隼:“……”
她边找边嘀咕:“怎么没有?我刚才看到了,父父这里还有一只眼睛,是红色的。”
唰。
乌鸦伸展开翅膀,甩头挣脱小幼崽的手,哗啦啦的飞起来。
这一次,祂汲取经验,主动减轻重量,谨慎的落在小幼崽肩膀上。
这个位置,小幼崽胳膊短,不容易扒拉到。
果然,娜娜偏头去看乌鸦,双手不太好伸过去,遂才作罢。
“小娜,”眼隼三步并两步,“哪来的乌鸦?刚才没事吧?”
尤娜娜摇头,偏头瞥了乌鸦一眼,奶气的问:“眼隼老师,清除任务都完成了吗?”
本能的,她不想跟老师说,乌鸦就是父父。
她知道,父父和其他小朋友的父父,是不一样的。
在保育院,她不会哭不会笑,一个人捏陶泥,就被其他小朋友说成是小怪物。
要是其他人知道父父是乌鸦,也会说父父是怪物。
娜娜不想父父被说成是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