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初手术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,真正知道是前段时间,他来医院的时候我碰见他了。”楼棠缓下声音带着安抚性。
余沫深深呼吸,闭了闭眼睛:“我知道了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楼棠沉默了几秒说道:“你知道,焦虑症的心结不在他,在你。”
余沫猛的就又想起刚做完手术那段时间,他每天晚上醒来都能感觉到身边的在小心翼翼的探他的呼吸。
说不难过不心疼都是扯淡。
归根结底症结在他身上,他让秦淮觉得不安全了,觉得随时都会离开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一连说了两次他知道,他当然知道,可是他能怎么办。
“能不能帮我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。”余沫眼眶发热。
“行,但是你要和他提前商量好,否则适得其反就不太好了。”
余沫回到病房里,秦淮显然等的有点不耐了,要不是秦彧一直让他等他早就冲出去找了。
“淮哥。”余沫朝他走过去把手心放进他手里。
“怎么去的这么晚?”秦淮有点担心。
“路上碰到楼棠了,跟他聊了几句,等慕言出院就要准备交涉了。”
是了,楼棠早就找好了律师等慕言出院就可以开始和慕珩正式交锋,他不可能就这样让慕言白白失去一颗肾。
秦淮没在意这个话题,他想说下次他可以陪着他去厕所,但是又怕余沫会察觉到不对劲,便作罢了。
“行,那咱们回去吧。”秦淮拉拉他。
天黑的越来越慢,白昼越来越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