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了大半宿江风的后遗症就是木里躺在沙发上起不来了。
因为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回房间睡会把老太太吵醒,他就干脆扯着沙发垫睡了一夜,好死不死的就发烧了。
早上老太太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差点没给吓坏了。
“许珂,木里怎么没来啊?”
一个早自习的时间,全都是问这句话的,许珂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
他仰天长叹:“我打听过了,木哥生病了,但是又好像不止这样,因为老杜脸色不太好。”
“气的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故深虽然趴在桌子上,但是耳朵却竖着听动静呢。
一听木里生病了,他估摸着是昨天晚上在河边吹江风吹的,也不知道看起来挺硬朗的人怎么那么脆。
昨天晚上不该跟他闹脾气的…
后悔这样的形容词出现在他身上还是挺违和的,毕竟这是他有生之年系列。
可是想想他又不觉得自己错了,他没有办法对木里说往事,但从小就接收到的信息告诉他“除了自己谁都不重要”。
“深哥,你也不舒服吗?生活委员那有药。”张宸没忍住问了一声。
故深抬手轻轻挥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,身体没事,就是心里不大舒服,烦得很。
烦得很的深哥干脆直接逃课了。
“你去哪?”老杜一进教室就看见他要往外走。
“我去个厕所。”
木里无奈又想笑的看着老太太:“刚刚水喝多了。”
老太太嗔怪:“去去!医生说了让你多喝热水发汗的!”
“知道的。”木里屐着拖鞋脚步沉重的往洗手间走。
也不知道故深有没有发烧,昨天晚上一起吹风还吵了一架,估计他也不太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