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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玫难驯 见星帘 770 字 2023-04-05

姜疏宁久违地做了梦。

梦境略微有些混乱。

像收音机里磁带转动的声音,滋滋啦啦,正在姜疏宁感到极为不适,皱紧眉头的下一秒。

空如白昼的眼前闪现出画面。

是前几天在办公室里的姜疏宁与纪衡。

耳边回荡着的,是他懒散的语调:“五哥妈妈很早因为难产去世,他爸爸去世那时候也才高二,当时五哥是代表江北参加数联国家队的,在集训队里待了没十几天,五叔就出事了。”

“之后他再没去过学校,第二年开春继承家产。”

这些姜疏宁听傅西庭说起过。

于是点点头。

纪衡摆弄着弹力绷带,眼神落在手上,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没过几个月,我听他说手里有了五叔去世的线索,但得去外地跑一趟。那会儿年纪小,也不懂什么叫诱饵。”

“傅家旁支的亲戚堵了他。我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五哥得罪了人家,卸了他一条胳膊,连带那根指头。”

叙述的并不详细,但姜疏宁当时仍是感到明显的寒意。

她的手指抠着床沿边:“后来呢?”

“这事情莫名其妙被压,五哥在医院住了小半年。你应该想象不到,当时的傅西庭怎么会是十七岁。”

纪衡抬头,眼底有清晰的薄薄水光,“我不知道他该那时怎么过来的,直到成年没多久,当初受伤之地的烟花仓库被他算计至爆炸。”

明明是同一件事情,却与傅老爷子所言完全不一样。

纪衡的声音依旧来回飘荡。

但她像看到了,很多年前那个少年傅西庭。

少年穿着熨帖的西装,肩线勾勒出清瘦的身型,额发散落,坐在会议桌前单手托腮。黑白分明的眼眸中,染着星星点点的不吝笑意,姿态闲散:“表叔公,您说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