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疏宁没有异议。挑了个看起来靠谱的师傅下单,草草看过按摩师的名片, 按灭手机屏幕:“过两天跨年,想去玩吗?”
戚灵看着电视:“你有想去的地方?”
“这不是跟你商量吗。”
戚灵想了想, 突然翻出纪衡的微信, 往上滑动聊天记录, 找出他前几天发来的定位:“咱们去这儿吧?”
“丽都会所?”姜疏宁接过手机,边看边说,“你什么时候跟纪衡关系这么好了呀。”
戚灵抿唇:“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。”
姜疏宁:“?”
“不然你以为那年傅西庭是怎么弄来你手机号的。”说到这件事, 戚灵顿时来气, “纪衡跟狗皮膏药似的,压根不顾场合, 也不去上班, 那两天就缠着我。”
姜疏宁低低笑起:“他是不是喜欢你?”
“鬼知道。”戚灵翻了个白眼, “平时看着挺靠谱一人,怎么为了兄弟能脸皮都不要了。”
姜疏宁垂眸扫过评论区:“我看他是想趁机接近你。”
这句话莫名耳熟。
对视一眼,两人各自笑开。
过往随着时间而流逝,曾经不敢提及的,现在也变得逐渐敢面对。想到刚到苏黎世那半年,每每戚灵说起傅西庭,她总是刻意避免的场景。
姜疏宁说:“你那会儿怎么总跟我提傅西庭啊?”
“还不是纪衡那个二百五。”戚灵皱眉,“我都纳闷。你走没多久他就来我跟前,见天说可得注意你的心理问题,让我学着给你脱敏,千万别因此抑郁。”
“……”
“然后我过去一看,你那摆烂的状态,又怕真的像纪衡说的那样,就只能按他说的来。谁让他是医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