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经过石子路, 就从旁边窜出个人影。
是喝醉酒的傅清平。
赵悦卿被他从后面拽住胳膊, 像个流氓一样, 嘴里含糊不清地将人拉住不让她离开。
好在当年赵家嫁女,连同嫁妆送过来的,还有从小保护赵悦卿的保镖赵潘。远远跟着的赵潘听见动静, 几步上前将傅清平扔进了路边的草堆里。
赵悦卿从小被娇惯长大。
出生直至嫁人, 从未吃过一丁点儿的苦。
有赵潘在场,赵悦卿扬起手里的包直直朝傅清平身上砸去。气急败坏之下, 甚至打伤了他的脑袋。
当晚, 傅濯从公司匆匆赶回。
赵悦卿与赵潘在客厅一坐一站, 他确定赵悦卿没事,一声不吭地走进书房,捞起当年父亲教育他的牛皮鞭。
他踏进夜色,去了兰苑三栋。
兄长教育弟妹理所当然。
可弟弟教育兄长,就会被认为有违长幼伦常。
傅清平醉酒瘫倒在沙发上,傅濯的鞭子如同狂风暴雨,分寸不差地落在他的腰背以下。
哀嚎声哭天抢地,却没人敢来拦傅濯。
直到过了十几分钟,傅清平哭累了。
傅濯目光阴戾地收起鞭子,背光站在地毯前,嗓音沉着沙哑:“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再对我太太不礼貌,下次就不是一顿鞭子了。”
这么多年,傅濯与赵悦卿去世。
傅西庭又长成第二个傅濯,同样的健康优秀,可傅清平依旧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好在,他还有别的盼头。
思及此。
他阖眸后仰,面色轻描淡写:“逊江那边的人怎么样了?”
“前天东西就到手了。”秘书思索片刻,神色踯躅,“其实也不是非得对姜小姐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