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庭沉默。
其实不难看得出来,姜疏宁是个很孤独的人,并不是说朋友少的孤独,而是她内心孤独。
这样的人甚至是两个极端。
一种只要给她缺失的,就能走进心里。
一种却始终防备,对待任何人的示好都认为别有所图,越靠近,就越被刺扎的浑身是血。
傅西庭摸不准姜疏宁的心思。
她总是在很多事上,做出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举动。像江北圈子里最刺的玫瑰,可眼里的情愫又不似作伪。
真难懂。
傅西庭的指背试好温度,将杯子递给将姜疏宁,低声道:“是没有什么作用。”
“……”
姜疏宁眨眼。
“但最起码,”傅西庭喉结微动,“你痛的时候会有人记挂在心上,而对方不会毫不知情,还在嘻嘻哈哈。”
姜疏宁捏紧杯子,察觉气氛变得暧昧。
睡前的心跳隐约再度浮现。
唇上翘起了一块死皮,姜疏宁无意识地用牙齿咬住,轻轻撕破了唇肉。一瞬间的细微疼痛令思绪喊停,姜疏宁的舌尖抵了抵伤口,尝到一点铁锈味。
沉默须臾。
姜疏宁别开脸,喝了口红糖水:“你说得对。但我觉得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姜疏宁的下唇覆盖了根手指。
她僵硬地垂下眼去看。
只见傅西庭抬起她的下颌,拇指指腹刮过她的唇,勾走了那抹殷红血迹。
“快喝吧。”傅西庭似乎不想听她的但是,稍稍侧身,触碰过姜疏宁的那只手落下,“喝了赶紧睡。”
姜疏宁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