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代以知只穿了件浴袍,两只手交缠在一起,试着通过摩擦来提升体温, 闻言露出了笑容:“g哥戴眼镜也很好看。”

琴酒不近视,并且他的视力其实相当好。不过前些日子忽然感觉眼睛不舒服,去看过医生(当然是组织内的), 给他开了副保护视力的镜片。

平时都是不需要的,他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才会用。但是他也只会在神代以知这里做看书这种有闲情逸致的事情, 所以这副眼镜平时都放在这里的。

琴酒把书和眼镜放到了旁边地小几上, 示意神代以知来他身边。

神代以知原本想去换睡衣,但听琴酒说这样的话, 没有丝毫怀疑地走了过去。

等坐在别人的腿上才突然有些慌张:“哥……我二十三了……”

这样被揽着腰扶住的感觉有些奇怪,隔着纯棉的浴衣能感觉到琴酒手上的灼热温度,仿佛要烧起来一样。

他小时候倒是的确坐过哥哥的大腿,但那时候他才几岁, 现在几岁,怎么看……都不对劲吧?

“嗯。”琴酒应了一声, 却没有松手,另一只手挑起了他的头发,在指尖绕了两圈。虽然动作极尽暧昧,他的声音却一如往常的冷静,“你生日不是还早吗?”

“不是在问你要礼物……”神代以知感觉现在这个姿势,说话都没什么底气,又不敢乱动,担心本来也没怎么好好系的浴衣带松开。

危险的……感觉。

琴酒的呼吸就在他的头顶,此时的位置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,但是很快就被更激烈的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。

耳朵和脸颊都在发烫,来自危险的侵略者的压制让他也无法动弹,并且也完全没有反抗的想法,只能闭上眼睛装作没有这件事,然而睫毛不住地颤抖着,昭示着主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。

他又不是反应迟钝,当然能感觉到这里面的那种含义有多么强烈,可是、

好奇怪。

神代以知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抓着胸前的布料,努力镇定地开口说道:“我能不能、我想看组织以前的任务记录,合规定吗?”

刚开口的时候,声音还有些颤抖,到后来才逐渐恢复了正常。

他抬起眼睛,靠在琴酒的胸口看向他的兄长,浅粉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对方的影子,认真且澄净。

在这种情况下说正事倒是种十分新奇的体验。

琴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黑色的发尾,墨绿色的眼眸中暗涌着看不清的东西,过了几秒钟,才开口说道:“必须要经过那位先生的同意,你先递交申请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