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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希尧沉浸在小汽车中,轻轻地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听懂了。

没过一会儿,爷爷怀抱着满满的柴回来了,杂乱不齐的柴遮住了爷爷的视线,他靠着记忆里的线路蹒跚地走着,就在上进屋地台阶时,几根柴散落掉下来,爷爷还没来得及跨过,那些零散的柴就已经顺势滚落到脚下绊倒了爷爷。

爷爷上半身倒在了阳台上,下半身滑到了台阶下,柴火乱七八糟地洒落了一地,有几根掉在了于希尧身边。

坐在地上玩玩具地于希尧见状翻过身,双手撑地站了起来,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走到爷爷身边。

“爷爷,爷爷……”于希尧蹲在爷爷身边喊着,喊了一会儿,见爷爷没有会应,呼唤变成了哭声。

于希尧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,这也是他最憎恨自己的地方,为什么只知道哭。

后来不远处的邻居看到于希尧家的烟囱冒出了黑色的烟雾,感觉不对劲才赶过来,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于希尧的哭声,进门就看到了台阶上摔倒的老人,厨房里的灶台上锅里的水早已经烧干了,锅里的食物也已经和蒸屉化为一体,黑得辨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了。

庆幸的是火已经燃尽,没有蔓延成火灾,邻居麻利的舀了几瓢水浇灭了星火。再回到阳台上推了推于希尧的爷爷,见老人没有反应,心里清楚是出事了,抱起还在哭的于希尧,边拍着他的背安抚他,边跑向村长家找救援。

再后来发生的事,于希尧都已经不记得了,记忆直接跳到了七岁的自己在福利院被领养,就好像中间那五年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
严泽影子听于希尧影子说完,不禁对于希尧产生了一丝同情,“啊,这么惨啊,两岁的事情他还能记得这么清楚,看来给他造成的创伤是真的很严重啊。”

“这也是很多人觉得小尧脾气怪的原因之一吧,他经历年纪轻轻的,经历到不少。”于希尧影子说到。

严泽影子提出了两个疑问:“欸,他小时候为什么跟着爷爷,为什么去了福利院,他的父母呢?”

于希尧影子无奈地回答:“不知道,我没见过,也没印象,小尧应该也没有见过吧。”

严泽影子又追问着,“他没有找过吗?没有打听过吗?自己难道不好奇吗?”

“没有吧,找了又有什么用呢,人家都不来找亲生儿子呢,自己上赶着干嘛!所以也没必要打听,就当没有吧。”于希尧影子其实也和严泽影子一样有点好奇,但于希尧本人没有想法,影子也只能作罢。

“可是我觉得于希尧心底说不定还是有点在意这件事呢。”严泽影子一句话就点到了于希尧影子的心里,也是于希尧本人的心里。

于希尧影子很多时候也看不透于希尧本人在想什么,“大概吧,他经常把自己没把握的事情要藏起来,直到心里有底了,才会表现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