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是摄影的错吗?

不,并不。

荆戊什么都没说。

幸福大都是相似的,不幸各有各的不幸。
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

哪怕女孩的做法触犯法律触犯伦理,但该审判她的也不是荆戊一个旁观者。

越金儃同样没有多说什么。

他只是把全家福的照片重新还给荆戊,对此事便不再提。

越金儃知道,荆戊这张照片不是给自己准备的,是给酒店的某个鬼怪准备的。

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,但那是得由当事人自己面对。

游鹤山逃离了一辈子,哪怕是死后也逃不开,终究得面对。

很快,两人就到了三楼。

“这么多玫瑰,还挺浪漫。”越金儃推开三楼的安全门,看到门后的场景,讶异道。

走廊洒满了玫瑰花瓣,玫瑰花瓣上多了斑斑点点的红色,弯下腰用手指沾了沾,是血液。

荆戊抬头,看到了与之前不同的一幕。

“好多黑气球。”

头顶是密密麻麻的头颅气球,头发在往下飘荡。

女孩子的头颅被做成了气球,闭着眼睛,神态安详,头颅断截面不断地有水和血液往下滴落。

这个女孩的面孔荆戊很熟悉,连越金儃也熟悉,正是酒店的新任前台小姐姐白柳燕。

两人一起走进走廊,黑色气球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,猛地睁开眼,齐齐低头看了过来。

此时的白柳燕并不认识荆戊,对他不但没有好感,眼里满是杀意。

掌控三楼的正是那位把他们拉入故事的喝茶中年人,看似笑得像个弥勒,对二人的杀意却也是最浓厚的。

“你玩过游戏没有?”荆戊对大名鼎鼎的人头气球充满了兴趣,这种兴趣,体现在了另一种想尝试的欲望上。

“就路边摊那种射击气球的游戏,射中多少个有奖品的。”

“没有。”越金儃听到这话时,已经猜到了荆戊想干什么。

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密密麻麻飘着的人头气球,突然有些同情对方了。

荆戊:“那趁此机会,比一下?”

同情归同情,男人的胜负欲不能低估。

越金儃快速把微妙的同情抛在脑后,默默掏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飞镖递给荆戊,认真道:“十个一轮,谁多谁赢。”

“行,输了就给酒店扫一个月的厕所。”

“赢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