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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杭家确实和其他家庭不一样。家里每个人都东奔西走,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,但无论是从内部了解,还是外部观察,这个家庭都非常稳定,简直就像是一屋子的“事业狂”,巧妙又和谐的成了一家人。

杭峰到底在训练的中途被叫了过去,知道他妈来了。

没什么好说,又不是幼儿园的小盆友,见到爸爸妈妈还抱着撒个娇,见面点头交代两句,约好训练结束再见面,杭峰又回到了训练场上。

陈虹女士仰头去看杭峰的训练,看了几场下来,感慨道:“要不是国家队呢,就是锻炼人,每年送过来集训的队员回去都有很大的提高,杭峰在这边儿也明显进步。

到了这个高端水平啊,我能看出问题的地方越来越少,以后就继续麻烦您了。”

又过一天,南省的队员抵达。

上午到下午就去了雪场,国家队这边的训练资源瞬间紧张。

这还只是个开始,随着其他队到达,训练资源只会越来越少。

南省省队赛场实地小训一场,当天晚上晚饭后还有个会,杭峰被叫去了。

虽说这一路走来,他又是从南省省队搬了个人奖杯,有跑去挂名什么俱乐部,现在干脆成了国家队员,可只要到了全国赛,他就是南省的运动员。

杭峰和省队的这些队员不好不坏地处着,自从发生去年的事,就再没和他们亲近过,所以到了省队在宾馆临时租用的会议室,他就在后排拖了张椅子,单独坐下。

杭峰很淡定。

但其他人不淡定。

杭峰出现在这个赛场,只证明一件事,他要参加成年组的比赛了。

说来也好笑,杭峰已经在世界赛场拼杀了一圈,拿了好几个世界冠军,全明星都冲到了48名,但在滑雪u型池的赛场上,他还是第一次参加全国级别的联赛。

省队里不乏参加这类比赛四五年的老队员,在看见杭峰出现在会议室里后,那表情又是复杂,又是兴奋,又有几分难堪。

“杭峰在后面。”

“看见了。”

“就知道今年要来。”

“那我们今年的成绩不是会很好?”

“太好了。”

有些人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当初做的蠢事。

甚至有一些人已经曲解了自己的想法,说道:“去年逼一逼也是对的,陈总是他妈,他最后肯定还是咱们队的人,老是呆在自己的舒适圈,比什么u级赛,简直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侮辱。你看这一年多厉害,世界冠军都拿了,陈总就是太宠他了。”

杭峰是没听见,要是听见了能笑掉大牙。

这些人还真是以己度人,自私自利,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了。

不过好在这样想的人不多,大部分还是要脸的,当初做了不要脸的事,如今就不要奢望别人给自己脸,在面对杭峰的时候,除了用心虚的笑容表达自己的愧疚,再不敢奢求杭峰的原谅,恢复如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