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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”

“其实陈总严厉一点也是为我们好,骂的凶也是为了让我们长记性,之前我就觉得举报陈总这件事做的不太好,我们队里能有现在的成绩,都是陈总的功劳。”

“对啊,陈总都被罚款约谈了也没说什么,训练的时候也没说不管谁,今天杭峰过来就过来呗,再说谁没带过朋友来玩,当着人朋友面说那些话,确实过分了一点。”

这些话说的小声,但也并没有完全背着樊立,甚至一些平日里和樊立走的近的人,当着樊立的面就说了。

樊立气的额头青筋鼓起:“好,都我的错,我恩将仇报,我咄咄逼人,就我一个人在闹腾,你们都是好人,没出事的时候看见陈总妥协,你们没有感觉到大快人心,所有人都站出来劝我不要这么做了是不是?”

他看过一圈,冷笑:“所以杭峰走了又怎么样,他把自己奖杯奖牌拿走就拿走,空的那些我们不能自己赢吗?”

“看清楚了吗?”他指着空了一半的荣誉栏说,“我们这一群省队的人,靠着一个不是省队的人撑起门面,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时候,不甘心的只有我吗?自尊心呢?”

一段话说的所有人面露惭愧。

是啊。

当初正是因为有人发现杭峰竟然不是省队队员,那种惊讶错愕,背叛般的冲击感出现,才会引起他们强烈的反弹。

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,自己的骄傲竟然是由一个不是省队队员的外人撑起来的。

如今噩梦成真,没了退路,也不能没了自尊。

“对,拿走就拿走吧,剩下的由我们自己来补。”

“虽然感觉对不起杭峰和陈总,但省队是我们自己的,团队的荣誉我们自己撑。”

“就是,都已经这样了,大家一起加油!”

看着突然有振奋起来的队友,樊立的脸上却没有笑容。

这种“墙头草”般的态度,有什么立场可言,能成为靠的住的队友吗?

樊立甚至要感谢滑雪没有团体赛,不用让他在赛场上怀疑自己的队员。

只是……

樊立再度看向空了的荣誉栏,就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缺失了一半儿似的。

……

杭峰抱回家的奖牌奖杯最后成了老大难问题。

奖杯奖牌这些东西如果不挂出来,堆在抽屉里不见天日,显得不够尊重自己的付出。可新买的学区房面积不大,非常紧凑型的小户型,做一个展示柜没有空间,要送回大屋里,哥哥姐姐、加上父亲年轻时候获得的奖牌都已经占完了地方。

杭峰吃亏在年纪小,硬是挤不出更多的空间。

装着奖牌的收纳箱放在杭峰的房间了接了几天的灰,这天母亲回来的时候杭峰问他:“你要不要再拿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