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进了这地牢的那一刻起,他就不打算再在乎生死。
“我与你们不一样,我拥有过他,他爱过我,我也同样爱他,我们才是一对,是你不知廉耻强行挤进来,真可怜,一方龙头,结果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插足者!”
一句话彻底惹怒了澜苍,澜苍毫不犹豫的抬脚踹向齐肖霖的腹部,这一脚没有任何收力,齐肖霖闷哼一声,连人带椅子一同掀翻过去,嘴角控制不住的往外溢血。
本就破旧的椅子,彻底不堪重负的散了架。
齐肖霖手撑在地上,挣扎了几次试图从地上爬起来,结果身体无力,大脑困顿,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,五脏六腑移位了似的疼。
“咳咳…”
控制不住的咳嗽,一口一口血吐出来,本该是红色的血,此刻竟然有些发黑。
澜苍冷眼看着这一幕,出言警告道,“再敢说这种话,我绝对活活打死你!”
澜苍抬手理了理身上的风衣,指尖似无意的滑过衣扣旁边白色一团的小兔子。
“都说一旦碰到喜欢的人,就会变得幼稚,他昨天弄坏了我的扣子,非要给我补上,他从来没有学过针线活,但是不但为我缝扣子,还给我绣了个兔子。”
“齐肖霖,他为你主动做过这些吗?”
齐肖霖缓缓转过头,看着那白色的四不像,嫉妒的眼睛都红了。
“从一开始他就不属于你,你不过是我选出来的一个将他推向我的人选而已,你与他,不过是我纵容之暇而有的短暂错误而已,若是当初没有我的允许,没有我帮你拿下晏家,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拥有他的机会。”
“他是我看着长大的,从一开始,他就属于我,如今,不过是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而已。”
齐肖霖努目瞪着他,恨不得生生将其撕碎,奈何浑身无力,他站起来都做不到。
出于某种固执,齐肖霖一字一顿道,“他,不,爱,你!”
澜苍极其享受齐肖那不安的模样,手指划过那白色的小兔子,似在炫耀。
“因为你做过的那些事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,所以他没办法忘记你,到现在不一样了,催眠过后他忘记了所有,如今我在他眼里,是他的合法丈夫,我们结婚数年,恩爱如初,若是没有当年的那些错误,这就是原本轨道上该发生的事,而你,就是那个错误。”
“我会留着你,让你好好活着,等到把你折磨到看不出人形的时候,我会带着他来到你面前,看看他还能不能认出来你口中所说的,他曾经“爱过”的人。”
澜苍盯着齐肖霖,每一句话都仿佛是无形的刀子。
“我可以把那时候已经残废,不能说话的你,拉到我和他生活的地方,让你当低贱的下人,给你每日看看他的机会,让你眼睁睁看着我们恩爱。”
“到时候你说不出话,也没有人会记得你,你的那张脸都看不出原样,“齐肖霖”这个名字永远成为过去式,无人知道你曾经是谁。”
“估计这个机会你也不会放过吧?只要能远远的看他一眼,哪怕是让你万劫不复,你也不会有所怨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