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想该怎么说。”

陆岐琛承认他心软了,被伺候了哪能没点表示,格外不舍这般温存,揽过窄腰贴了会儿湿软的唇。

瞿时念被亲得迷离,眼眸水茫茫的,出声仍保留绝对的冷静理智:“不想说也没关系。”

他不想逼陆岐琛,本身就是自己逾越了界限。

陆岐琛搂着他不松手:“不是。”

瞿时念:“嗯?”

陆岐琛仰头望着窗外发怔:“太长了,得从来首都之前开始聊,要找的人……其实我也不清楚跟我是什么关系。”

一场车祸是所有记忆的起始。

那时还小,只意识到半路发生了惨烈的碰撞,他滚下山坡,额头流着热热的液体,甚至因天黑辨不出那是血液,直到意识逐渐涣散,感觉到好像得救了。

“还活着?差点没发现有个小孩,怎么哭都不会哭。”

后来,福利院里太多小孩了,他总是记不完,念幼儿园的年纪就会收情书、遭表白,每回有大人挑选领养小孩,目光时常停留在他身上很久。

“好俊的小朋友哦,跟叔叔阿姨回去好不好?”

他从没说过那声“好”,但还是被领走,又送回,如此反复,十八年前得到好几回陌生人的评价:这个小孩攻击性太强了,不适合领养。

“小陆啊,这张照片你拿着,是当初在你身上找到的,院长相信你成年了,出院后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
那张照片右下角落着拍摄时间和地点。

但直到今年初,他在家乡工作了一年半,做足了心理建设,才下定决心来首都试试——究竟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他的父母。

可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了。

聊到这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