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么?”庄逢君问。
“没有你做的好吃。”徐心诺抱怨了一句。
然后他忽然坐直身体,好像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庄逢君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?”
徐心诺只是惊觉,他自己何时变得如此饭来张口,每天等着庄逢君回家做饭投喂,没人做饭反觉得像缺了点什么。为了掩饰,遂又礼尚往来地问庄逢君:“那你呢,喝酒了吗?”
庄逢君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只喝了一点香槟。”
徐心诺一扭身,躲开他魔爪:“你怎么老摸我?”
他其实也没有特别较真,想起来就象征性反抗一下,平时想不起来还是任摸的。然而今天庄逢君不知道是不是那点香槟上头,反而变本加厉,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。
徐心诺只好捂着脑袋严正抗议:“别弄了,你这样就像在摸狗头似的。”
庄逢君收回手,但思维很跳脱,从他这句话开始发散:“你以前不是还养过一条小狗。”
徐心诺忽然忧郁了一下:“那不是我养的,是我捡的。我妈说太脏了有虱子,送人了。”
这些庄逢君其实也记得,因为徐心诺还试图把狗藏到他家的花园里养一阵子,庄逢君也被软磨硬泡得答应了要帮他,结果徐心诺放了学,发现流浪狗被他妈偷偷地送走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印象这么深刻,也许因为那是少有的一次,庄逢君在徐心诺抓着他干嚎的时候,不知道该给他买点什么弥补,因为那是连他也无法掌控的、付出了感情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