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心诺顿时像被戳中奇怪的笑点,吃吃直笑,甚至笑得躺不下去,一骨碌翻身起来。

庄逢君膝头一空,失去了原本在那里的分量和温度。

他把手换了个地方搭着,些微感到一点遗憾。

徐心诺开始热情描述这位奇葩长辈,好让庄逢君长长见识:“我说我才二十二,急着找什么对象,大城市人都晚婚晚育,你猜他怎么说?他说谈两年恋爱,结婚的时候就得二十五了,然后开始生孩子,三十岁之前生够三个,才是对国家和社会负责任的表现,现在的生育率那么低,年轻人怎么一个一个的都不爱生,简直对人类繁衍的使命……哎,你有没有听?”

“我听到了。”庄逢君点头附和,“这老头怎么这样,真是滑稽。”

不过庄逢君又说:“我觉得早婚和晚婚,只是个人选择的问题。”

徐心诺看向他,睁大眼睛:“什么,你不会还要直男癌发言,说什么女的都该早早结婚回家生孩子去吧?庄逢君,看不出你还是这样的人。但我们家是母系社会,我不会苟同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什么鬼。

庄逢君来不及辩解“我没有这样想”,门铃响了,外卖员上门。

他只好姑且顶了这顶大帽子,开门迎接徐心诺的炸鸡和可乐。

另一个外卖小哥旋即而至,庄逢君把包装拆开,然后穷讲究地从厨房拿了碗筷还有醋碟,把馄饨和小笼包都装了盘,才叫徐心诺过来上桌。碗筷和调料都是崭新的,高凯昨天买的。

徐心诺又灌了半罐可乐,到底年轻,低血糖来得快去得也快,他用竹签扎了块鸡柳,孜然飘香,递向庄逢君嘴边:“你吃不吃?”

庄逢君乜斜他一眼,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,更像是咬了徐心诺一口。

徐心诺还要念叨:“我就说你不会点,你下次要记得点甘梅的,还有蜂蜜芥末各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