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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有人能将她伸不直鬼不觉掳来,那那个人的实力一顶是很强的,在强大的实力面前,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的,与其想着逃跑,不如躺平。

元初心安理得地继续躺平,然后一转身,一张安静的、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般美丽的睡颜映入眼帘。

这是一张元初决定分外熟悉的脸,每一个五官都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的完美作品,一双叶眉不浓不淡,眼形狭长,鼻梁挺直,也许是熟睡的原因,他一向苍白的脸有了些许血色,就连苍白的嘴唇都泛着健康的红润色泽。

白书兰?

她怎么会在这?

元初此时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,她想坐起来推醒“白书兰”,然后刚要动作,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腰,将她按在床上。

“白书兰”睁开了眼,他的眼眸较常人要黝黑深邃,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,平静地注视着她。

“醒了?”他张嘴,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。

元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但因为宿醉脑袋有些不舒服,她想不清楚到底有哪里不对劲。

直到闻夕迟起身,他身上黑色的寝衣领口松散,露出一线结实平坦的胸膛,从元初的角度看去,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性感的喉结,他右手支在床上,衣领因为重力微微下滑,露出脖子上靠近肩膀一侧的皮肤上的一个红褐色的牙印,随后又被肩上滑落的长发盖住。

惊鸿一瞥,元初像是触电般愣在原地,昨夜的记忆缓慢回笼,她低下头,发现自己的腿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尾巴,她幻化出一面水镜,看了眼镜子中的人。

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、嘴唇红肿,颈间、锁骨上散乱地分布这深浅不一的暧昧红痕,这些痕迹在昭示着一件事:昨夜那些记忆,是真的!

元初看着闻夕迟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,试探性喊道:“闻夕迟?”

她的嗓音比起之前要暗哑几分,不过元初沉浸在震惊中,没有在意这一变化。

“嗯?”闻夕迟不明所以,疑惑地抬眸看向她。

元初暗自掐了把自己腰上的软肉,很疼,不是做梦,眼前这个和“白书兰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叫做闻夕迟!

元初噌地一下坐起来,手撑着床板向后退了一段距离,她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扩大,她抬起手,指尖颤抖地指向闻夕迟,“你是闻夕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