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我这就准备。”陆闵一点都不为100万只羊担心,速生羊的价格很低,而且要多少有多少,倒是想起之前抱着羊的佣兵,让他忍不住莞尔。

大营内的校场是放不下30万人的,不过有了之前留下的数千人,以及近10万匈奴妇孺打底,这些新被俘虏来的匈奴兵都知道,好好训练有羊拿,而且也不会被杀掉。

故而,被分成10拨的匈奴兵显的甚为安静。

军旗猎猎,冷风中,田单再次站在高台上训话:“你们都已经知道了……”

有感于其的废话天赋,黄宣催促道:“速度快些。”

他说着就开始接手绵羊,一只只膘肥体壮的大白羊从天而降,随着数量增多,就开始逐渐挤压匈奴士兵的位置。

然而,没有任何一个匈奴兵发出不满的声音。他们自觉的向后退去,给这些傻乎乎的羊儿让开地方,站在最前的一些士兵,纷纷抢着上前,尝试着要摸一摸那些羊。

匈奴军官都站在队列的最前方,有的人就这么看着士兵脱离了军列,也不出言阻止,有田单的亲兵下去重整队伍,不很认真的将附近的士兵从羊的身边推开,但得过且过的态度很容易造成“摁了葫芦起了瓢”的状况,眼看着校场上的匈奴快要被压成一条散兵线,闲麻烦的黄宣方才停过火的。

周围的人都是两眼放光的盯着这边,远处的人也能听到“咩咩”叫的声音,想起之前老俘虏的话,顾不得上面田单的训话,抓着旁边的人就问:“是不是羊?是不是羊?”

对于这些草原男人们来说,给谁卖命不是卖,给谁打工不是打。

不管是赵国人还是黄宣,只要能有报酬,哪里有不愿意的。

看到下面的骚动,田单无奈的停止了演说,大声道:“一人一只羊,抱着进门,去了以后好好干,杀敌一人赏羊一只,有家属的免苦役。军官多赏羊3只,家属两只,兵丁杀敌同赏军官,士卒有罪军官连坐……”

尼克一遍遍的在空中复述着,底下的匈奴兵窃窃私语,在空中汇聚成噪音的大浪,向四周拍击着。

这些黄皮肤的士兵们穿着破旧的袄子,搓着冻疮的手,排着队,迈着罗圈腿儿,在一群群的白羊中窜来窜去,抱着一只大羊再去寻更大的,直到被军官驱赶进队列,方才依依不舍的走进位面通道。

不时有军官从位面通道中又走出来,去向更高级的长官或者酋长报告,因为立脱单于的败亡,许多部落开始向赵国称臣,而田单也有意让士兵有机会进进出出,也免去了某些不必要的联想。

黄宣通过尼克道:“陆闵,看到佣兵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