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道、四道、五道……

顷刻间，臧天周身闪烁起十道光芒，璀璨仿佛五光十色。

与此同时，灵魂悸动，波动蔓延，黑雾缠绕，十多米之高的灵魂忽现忽现，三颗头颅、闪烁着毁灭的黑暗、死灭的灰白、寂灭的光明，八十一只手臂挥舞间打出一个怪异的手势。

嗡的一瞬间，灵魂暴涨，直逼二十余米，通体赤黑，黑暗雾气、灰白雾气、光明雾气交错缠绕，黑暗缠绕之时，他似魔，光明缠绕之时，他似神，灰白缠绕之时，他似神又似魔更似邪。

道道道，三千大道。

人生的真谛是为道，生命的意义亦是道，真谛是道理，意义也是道理，天地之间，存在的‘理’皆为道。

这是道，是极之道。

此时此刻，臧天对道的领悟又高了一层，对自己极之道的领悟更加透彻。

至此，他的极之道中，除了‘动’与‘静’又多了一个‘理’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忽闪忽现的灵魂渐渐灵魂归位，融入肉身，周身闪烁的十道光芒也渐渐消散，一切的一切都恢复自然，而臧天的气质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，再也没有半分锋芒与凌厉，哪怕一丝也没有，他就是随意倚门而站，就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一样。

以前，他的气质如同静寂的深海，这深海之下似那冲天的海啸。

而现在，似静不是静，似动不是动，静中有动，动中有静，他像在愤怒，又像在欢笑，看似混乱与矛盾，但混乱的合情合理，矛盾的自然而然，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天作。

以前，他静如止水，动若蛟龙，现在的他，既是平静的止水，又是咆哮的蛟龙，不分彼此，合情合理，自然而然。

他的人变得更加普通，普通的让人无法记住，他的气质变得更加神秘，神秘的让人捉摸不透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睁开眼，一双幽暗的眸子似动似静，似平静的深海，似咆哮的海啸，没有人能够分辨，站起身，仰望苍穹，他咧嘴笑道，“我终于知道你的存在。”

清晨的天空，太阳高照，万里无云，但在臧天的眼中，这天际之上有一双血色的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