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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移体,居移气。殷天正纵横江湖数十年,虽没有生出目中无人的傲气,但也很久无人敢如此毫无顾忌诘问他。尤其他身后一干天鹰教众,脸色更是剧变,天鹰教天市堂主李天垣更上前一步,沉声怒喝道:“小魔君,你过份了!咱们敬的是你五行旗总旗使的身份,可不是许你这毛头小子当面为难!”

殷天正却未动怒,只是锐目逼视赵禹,凝声道:“聪明人面前不说二话,野王这次前往溧水,我是默许的。为天鹰教上下过万教众打算,我要寻个退路。五行旗占据的滁州,是个引人垂涎的好地方。你们若无本领保住,与其便宜了旁人,不如我天鹰教争来自己占了!不过,你的确了不起,五行旗这几年在你带领下,实力大增。我小觑了你,被当面指责,甘心领受。”

赵禹听到殷天正当面承认自己的错误,也不再逼人太甚,便将话锋一转,说道:“鹰王拿得起放得下,是个真正好汉子。令郎落在我手里虽吃了一些苦头,我也未想太过为难他,先前着人将他送往丹阳,途中却被少林僧人袭击,不止令郎被掳去,连我属下的掌旗使庄铮都身受重伤。我今次便为此事而来,要与鹰王你商议。”

此言一出,殷天正脸色陡然一变。他口上虽说将儿子交由赵禹教训,不过是做个姿态,但听到儿子落入少林僧人手中,心神仍不禁大乱。

天鹰教众人听到少教主被少林掳去,情绪登时沸腾起来,那距离赵禹最近的李天垣,已经挥爪扣向赵禹肩头,怒骂道:“甚么被少林僧人掳去,只怕已糟了你毒手罢!狗胆包天的小魔君,纳命来!”

赵禹也不退避,肩头蓦地一塌,李天垣的手指堪堪擦过衣衫而过。他是殷野王的师叔,武功更强了一筹,一击不中,另一爪已经陡然从腋下探出,直取赵禹胸口膻中,刚猛威烈,势不可挡!

因有殷天正这深不可测的宗师高手在一旁,赵禹不敢放手施为,戟指发力,或削或抹,眨眼间与李天垣交手十余招。

对于李天垣的武功,天鹰教众人自然有信心。可是看到这年轻的小魔君动起手来,丝毫不落下风,才知这名动江湖的小魔君着实名不虚传,不到二十的年纪竟能与功力深厚的李天垣分庭抗礼。这样一来,原本心中的轻视登时荡然无存,各自散开将交手的两人团团围在当中。

局外人还未觉得如何,李天垣的感受却深刻无比。这小魔君的武功古怪无比,内力更是倏忽刚猛倏忽阴柔,令人拿捏不透不说,每每一个转换便将他势不可挡的攻势化解。如此奇功,闻所未闻。

李天垣纵横江湖多年,与人交手不下千次,同样刚猛路数的武功,虽不及师兄殷天正,但在江湖上也罕有敌手,纵使败了也能争一个体面下场。可是随着他抢攻锐势一过,愈发施展不开手脚。尤其对手招式看似避让不与自己硬碰,但激荡的气劲却几乎将他六识都给封闭住。绵中藏针的指法,笼罩他周身上下要穴,劲风袭体,竟有无从招架之感。

不能再久战下去!李天垣当机立断,毕身劲力集于一爪,斜步俯冲,迅若奔雷抓向赵禹肋间。

“师弟小心!”

殷天正旁观者清,眼力又高明无比,早就瞧出李天垣非是赵禹敌手,若是知机退下来,自己也好出手接应。但这一招似拼命一般的进攻,却将他置入险地之中。

“李堂主小心了,你也来接我一招!”

赵禹朗笑一声,双掌一拍之后陡然错开,左手搭住李天垣脉门,右掌横挥切向他的脖颈,劲力骤然一吐。

李天垣手腕上传来火烧般的灼痛,劲力登时瓦解了大半。他劲力使老,退无可退,被赵禹拉住胳膊俯冲而下,就好像自己撞上切向脖颈的一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