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啦”酒杯倾泻,却是没有酒水流入口中,而是连杯带酒一齐跌向了地面。
“呀——”琳儿脱口惊呼,刚刚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酥麻。低头一看,登时脸色苍白,“什么,这酒里有毒!”
地上,一摊酒渍正在嗤嗤地滚着白沫,旁边,另有一枚金光灿灿的飞镖,灼痛了琳儿的双眼。
“竟然是他!”琳儿心头一震,俯身拾起金镖,朗声道:“出来吧。”话音未落,果有一人启开窗子,轻巧地翻棂跃入。
“谢谢你,救了琳儿一命。”琳儿二指掐着那枚闪闪发亮的金镖,指间一抖,将那金镖掷出,居然冲着那人喉结而去。
那人不躲不闪,反而轻轻一笑,再看那枚金镖,已咬在他两排皓齿之间,金光毕露。
“这酒里的毒是你下的?”琳儿冷冷问。
那人将金镖从齿间取下,眯起眼睛:“我要杀的是杨乐天。”
“我不会让你杀乐天的!”琳儿吼着,惊恐愤怒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哀求。
“你丈夫欠我的,他自己都心甘情愿,不用你来费心。”那人的声音很冷,冷得不像他本人,可以听得出,在这冷声冷语中,有着莫可名状的悲痛。
“我以为……你早已都放下了。”琳儿摇头,还是摇头,觉得无力,却依旧在努力争取着什么。“呵……为何你又回来讨债?”
“我也不想计较往事,为的只是这个。”金镖一闪,再一次刺痛了琳儿的双眼。
“吴家么?”琳儿诧异,这金镖乃为无名山庄的信物,一向不会轻易示人。
“是我爹,吴铭。你和杨乐天在甲板上的谈话我都听见了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杀了爹。”那人随手扯去下人围裙粗衣的伪装,露出一身精白的锦缎。
“飞鸟,你也知道你爹吴铭是何许人,他逼死你娘,害了穆帮主。你还帮着他为虎作伥?”琳儿质问。
飞鸟沉吟片刻,压抑住目中深切的苦痛,抬头看她:“对不起,我不想再失去亲人。”
“亲人?你的亲人,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。先有一个落花下毒害人,四处兴风作浪;后有一个十恶不赦的爹爹,披着伪善的面具,做着魔人的勾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