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宫纯宛如螺陀一样,两条腿交替踢出,招招踢向樊坦要害。
北宫纯身高体长,灌足真气的两条腿宛如两条铁柱,横扫的面积只怕足足有三丈方圆。
樊坦乃马上战将,相较之下,脚功远不如北宫纯这般有开山裂石之力,他用的几乎全部是拳。
他的拳法简单得令一旁观战的靳准也大为感叹:此人化巧为拙,一对拳头只怕比普通高手的兵刃还要厉害,也幸亏他的对手是这铁腿北官纯,如若换成旁人,只怕早就被击得粉碎了。
只见樊坦扎好马步,沉力于腰,不管北宫纯从哪个方向踢来,他都只是简简单单一拳击出。
拳从腰际挥出,力道极大且沉稳疾急,只因速度极快,北宫纯的腿法尚来不及变化就被樊坦击中。
“咚!咚!咚!咚!”响声不绝于耳,只是那转瞬之间,两人的拳脚便硬碰硬的一连碰了三百余下。
北宫纯越打越心惊,每一次明明自己将要变招却总被樊坦的拳头所阻,如此一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樊坦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腿法利于远攻,拳法利于近战,樊坦久经按场,深识扬长避短,攻其薄弱之道,心神不急,气息不躁,稳打稳扎,每击一次便移近北宫纯一寸。
这一寸的距离,争斗之中哪里能显现得出,因而当三百余下拳腿相击,两人的距离已缩至一丈远近时,北宫纯方才警觉,但此时全身上下已罩在樊坦的拳风之下,要想再度拉开距离谈何容易。
北宫纯无奈,只得用膝。
膝顶千斤,胯击万均,膝胯虽不及拳、脚、肘那般灵活,但力道却极大,此番与樊坦相斗,只因樊坦所出尽为拙招。灵巧、怪异在迅快无比的招数下哪里还能变化。
北宫纯只得以拙破拙,以力拼力。
这番短兵相接,又迥异于方才那一轮打斗,此时声势虽不像方才那般浩大,但所含力道与凶险却远胜于方才。
如若稍不小心,只怕会立即落个血溅五步,丧命当场。
好端端的一个上林苑,此时已是汤汁满地,碟盆遍布,哪里还有半分皇宴喜庆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