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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怀宝心中明显有些紧张,或者说躁动更加贴切一点,偏偏在一众下属面前还要保着面子不能太过露怯,强装镇定的坐着,但不时扭动的屁股却又如何瞒得过人。

反观无名倒是镇定得很,双目微闭,气定神闲。

程怀宝咳嗽一声道:“你们都到外面望着去,花轿入城门时进来通禀。”

众侍从躬身应是,转身行了出去。

只剩下兄弟二人,程怀宝稍微自在了些,挪了挪屁股道:“木头,你怎的好像一点都不紧张?”

无名淡然道:“娶媳妇而已,有什么紧张?”

程怀宝撇撇嘴道:“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乃是人生得意之极致时刻,怎会不紧张?”

无名斜瞄了程怀宝一眼,耸耸肩膀安然道:“我与姐姐已经洞房花烛过了,自然不紧张。”

程怀宝张口结舌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无名所理解的洞房花烛的含义全部来自程怀宝,而无赖对于洞房花烛的定义着实低级趣味的紧,是男人便都能猜到。

提起这个程怀宝便觉一阵辛酸。

想他程怀宝虽不敢说玉树临风赛潘安,最起码也是英俊潇洒,机灵聪明,晓得如何讨女子欢心。然而他的情路是何等崎岖,若非他的“持之以恒”与“决不放弃”,只怕与他的小月月早已是劳燕分飞,形同陌路了。

反观无名这根不知情为何物的木头,轻轻松松抱得美人归,连老天都帮他,不然他与徐文卿的定情之物怎会是那一壶掺了和合散的茶?

不想还好,一想起无名这呆子竟是用春药搞定美人,程怀宝便是一肚子的嫉妒与不平,这小子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,酸溜溜道:“没什么了不起,反正今天晚上我便能与我的小月月洞房花烛了。”说罢赌气似的靠在椅背上,一双贼溜溜的大眼充满期盼的看向院门,不用急,他的小月月马上便能到了。
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闭目养神的无名猛然睁开了双目,而程怀宝则干脆蹦了起来。

门“啪”的一声推开,无名的一个贴身侍卫冲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