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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公何必动气?”魏公公扬了扬手,乐器声顿止。

“陈公能来此地,已是表明心迹,故而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”魏公公笑的很爽朗,可在陈公公眼里却是极度憎恶,越看越像是一小人得志之辈。

“坐,坐,坐下说话。陈公年纪大了,腿脚怕是不好,如何能站着说呢。”魏公公热情的示意手下搬了一只凳子给陈公公。

这凳子是从船上搬来的,一条长凳子,宽度刚够放个屁股。

而他魏公公坐的却是上等红木打造的太师椅,上面还铺了个虎皮。

也不知这大热天的,他魏公公坐着是不是生痱子。

没办法,与山东大佬见面商谈,魏公公逼格不能少。

人小,年纪轻,不能以自身之气度服人,便只能靠外面硬件装饰了。

陈增如何会坐,又如何肯坐?

你个小崽子坐太师椅,叫咱家坐长板凳!

这真要坐了,看着跟个受审的犯人又何区别?

气的真是肺火都要冒了,幸得几十年宦海生涯,练了心气,硬是忍住。

可身后一众随从却是忍不住了,他们随陈公公在山东作威作福惯了,向来只有他们欺人的,没有人欺他们的。

见着自家公公被一个小崽子如此不放在眼里,如此藐视,顿时纷纷鼓噪,喝骂不已。

魏公公眉头一挑,摇了摇头:“陈公似乎御下不严啊。”

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