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有年立刻道:“他们虽然说得不无道理,但只不过是在混淆视听,你不用在意。”
郭淡摇摇头道:“我觉得他们说得是狗屁不通。”
陈有年嘴角抽了抽。
还能聊下去吗?
好歹也尊重一下我们啊!
郭淡忙道:“大人,我非有意口出脏话,只不过我认为没有比这四个字更加适合。”
陈有年挤出一丝微笑道:“你此话怎讲?”
已经习惯了的王锡爵暗自一笑,你可也算体会到我曾今的痛苦了。
郭淡道:“支持重农抑商的,是建议增加商税,不知我可有说错?”
陈有年点点头,道:“这有何不对吗?”
“在我们商人看来,这简直就是……呵呵。”
郭淡并未说出来,又继续道:“我中原王朝一直重农抑商,这是合情合理的,因为国家主要税入就是来自农夫,而非商人,那商人当然不被重视,故此以前人家骂我,我也是一笑置之,因为我知道农夫是对国家贡献最大的。二位大人,您们认为是不是这理。”
陈有年和王锡爵同时点点头。
你商人都这么说,我们能说没道理吗?
郭淡道:“那么问题来了,如今对方是要求增加商税,减轻农税,那么朝廷就应该提高商人地位,再说重农抑商可就不对了。反过来说,支持重商抑农的官员,也是错误的,他们要求不增加商税,同时要求重商抑农,这就好像去饭店吃饭,不但不给饭钱,还得问人家老板要钱!”
陈有年和王锡爵相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