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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和黑龙江流域相比,那两个地方的野女真更危险,他们是不会接纳大清的,而手炸雷也所剩无几,他们这几百大清的残余,一旦进入乌苏里江,库页岛一代,不但不能收拢那里的野女真,甚至有可能成为野女真的盘中餐,肚中肉。

也就在期间,长途跋涉,身心疲惫,常常大哭,自骂自己为亡国之君的福临,终于是支撑不住,病倒了。

但随行已经没有御医,只能令一个治骡马的兽医,为大清皇帝诊断。

但兽医又能看出什么?

只能跪在地上,不住的叩头请罪。

多尔衮咬着牙眼珠子血红,一句话也不说。火光光亮下,他已经是一头白头,额头的皱纹深入六十岁的老头,可实际上,他今年才刚刚四十岁出头,连四十五都不到呢。

“辅政王,皇上快不行了,怎么办?”布木布泰哭着看他。

——为了给福临祈福,布木布泰已经三天没有进水米了,整个人也快要濒临崩溃。

多尔衮还是无语,跪在那里,整个人仿佛已经是雕塑。

那边,无能的兽医正在两个白甲兵拖下去,兽医以为自己要被处死,惊恐至极的求饶道:“辅政王饶命啊,但从明人那里弄来药,奴才就能救活皇上……”

但无用,他还是被拖了出去。

只有他呼喊的余音,久久在帐中萦绕。

布木布泰,多尔衮,索尼,还有一个老迈的、疾病缠身的汉臣洪承畴。

这已经是大清最后的领导者和智囊团了。

他们一个个听的脸色发白,欲哭无泪。

“你们下去吧,我有话和辅政王说……”布木布泰擦了擦泪,忽然对索尼和洪承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