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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行军,天亮时,左梦庚已经过了通山县城,在金水河边扎营休息,短暂休息了一个上午,下午继续行军,黄昏,他们来了蒲圻附近的壶头镇,并在镇子附近的一处林子里歇息,随后,两名穿着黑衣的神秘人,来到了军中,请见左梦庚。

“好!”

听完两个锦衣卫的密报,知道李乾德一行已经到了蒲圻,正在距离此处三十里之外的一处平原扎营,兵马正是一千之时,左梦庚忍不住叫好。

——蒲圻被流贼焚毁,已经是废墟,李乾德又急于赶路,所以在原野驻营。

一切都在预料中,也都在掌握中,以他六百左营精锐骑兵,击溃一千毫无防备的偏沅兵,击杀李乾德,不成任何问题。

“传令,让将士们好生歇息,咱们午夜出击!”

左梦庚道。

虽然这六百精锐跟随他这个少帅,离了大营,往蒲圻而来,但究竟要做什么?但却没有人知道,只有左梦庚这个统帅,掌握全部机密。

午夜子时,左梦庚将几个心腹将领叫到身边,然后才将突袭的目标,和今晚的目的,合盘托出。

几个将领听了,都是大惊。

虽然说,他们过往之时,也曾经强取官府的府库,甚至打伤官员,但却不曾公开杀过官员,何况李乾德还不是普通的官员,而是三品的巡抚,一旦泄露出去,其不是等同于反叛吗?

“非我心狠,实在是李乾德欺人太甚,已经和我左营势不两立,一旦他去了京城,成了兵部侍郎,我左营将永无宁日!”

“所以有他无我,有我无他!”

“你们都是我左家的心腹,荣辱系于一身,今夜行动,左某绝不强求,愿意的,随我换了衣裳,假扮流贼,袭杀李乾德,但是成功,左家永记诸位大恩,如果不愿意,诸位尽可以离去,左某绝不埋怨!”

左梦庚望着几个心腹家丁将领,声音和表情都非常决绝。

几个家丁将领相互一看,都知道他们没有其他选择,就像左梦庚所说,身为家丁,他们的荣辱皆系于左家,一旦左家失势,甚至是被朝廷拿下,他们就都将是丧家之犬,何况他们平常吃左家的,喝左家的,左家有难,他们却要退缩。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