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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说,只用交一千八百两吗?”马嘉植盯着黄灿,脸色更冷。

黄灿额头上的细汗更多,硬着头皮,拱手道:“林锡耀偷逃盐税,实在可恶,上差刚才分析,也是人之常情,但大明律法以证据为第一,这账簿只能证明林锡耀去年偷逃盐税,过去之事,却无法证明,因此现在还难以一并处罚……”

马嘉植不怒反笑:“说的好,那本钦差要再问一句,盐商偷税,三倍处罚,那官员受贿,该如何处置?”

黄灿脸色一变,脸上的冷汗更明显:“依律论处即可,下官非是刑官,不敢妄言。”

“不敢?你敢做的事情太多了。”马嘉植冷笑。

“下官不明白……”黄灿强笑。

“不明白?好啊,那本钦差就给你找一个明白的。”马嘉植看向那管家和账房:“账簿上有泰州,黄,两百两,是什么意思啊?”

“那是掌柜的……给黄大人的孝敬银。”账房哆哆嗦嗦地回答。

“哪个黄大人?”巩永固追。

“就是……就是泰州分司黄灿黄大人……”账房趴在地上,头也不敢抬。

黄灿立刻就跳了起来:“污蔑!污蔑!血口喷人,下官绝没有收他的贿赂!”

马嘉植不管他,只向坐在正堂上的巩永固拱手。

巩永固一拍惊堂木:“来啊,带黄大人到隔壁房间休息。”

“是!”

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夹住了黄灿。

“我是朝廷命官,谁也不能动我……”黄灿挣扎,但在两个锦衣卫铁掌之下,岂有他挣脱的可能?

很快,在众人的注视中,黄灿就被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