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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守錡躺在榻上,喃喃自语:“蒋德璟,太子傀儡而已。太子……还是紧抓京营不放啊。”

至于强制各地宗亲纳捐之事,崇祯帝却迟迟没有决定,马嘉植和韩如愈的奏疏,如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……

……

下午。

京营大帐。

“今日召集诸位,是想要告诉你们,太子殿下有令,要我等必须遵从蒋阁老的指令,专心练兵,但有人敢阳奉阴违,以为太子不抚军了就可以怠忽职守,太子必严惩不贷!”

精武营,善柳营,左右柳营,神机营的主将,都在自家帐中,召集下属,大声宣读太子的命令。

无人敢懈怠。

虽然因为大丧,太子不抚军了,但太子是未来的皇帝,他们今日在营中的偷懒,来日必将被太子清算,加上营中各处都是太子提拔起来的亲信将领,因此,没有人敢大意——某种意义上讲,太子虽然名义上不是京营抚军了,但却依然牢牢控制着京营。

萧规曹随,蒋德璟到任之后,不改京营旧制,不改人员任命,一切都如太子在时一样,操练作训,奖惩提拔,也一如过去。蒋德璟每日上午到京营一个时辰,处理军务,下午赶往内阁,每日忙的停不住脚。

“蒋阁老戎政之后,萧规曹随,完全照旧,一丝一毫的改动都没有,莫非是和太子早有谋划?”朝中有人怀疑。

“蒋阁老岂是那样的人?不过是因为太子练兵有方,内外连连取胜,如果蒋阁老改了京营制度,战力下降,这责任谁能承担?再者了,谁都知道,蒋阁老不就是一个过渡,等太子守孝期满,这京营抚军的职位,终究还是要还给太子殿下的。”

“说的倒也是……对了,皇后娘娘和田贵妃同日病逝,外面传言甚多,朝廷就一直不管吗?”

“众口悠悠,又没有泄露军机,不干涉建虏,如何管?而且流言这东西,越管越乱,倒不如随他去。”

“可外面的流言,越来越离奇了,说什么皇后和田贵妃,在后宫相争而死……”

“慎言!朝廷管不了百姓,但锦衣卫却能管了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