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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怎么就死了,你让咱家怎么跟太子爷交代?骆养性,你这个指挥使是怎么做的?”

很快,听见田守信在走廊里气急败坏的吼。

朱纯臣吓的一哆嗦,当然不是怕田守信,而是田守信后面那个人。

一阵争吵,田守信好像在辩解,但田守信根本不听。

过了一会,脚步纷乱,田守信好像是气呼呼离开了。

接着走廊就安静了下来。

朱纯臣贴在房门上静听,听到田守信离开,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虽然很惊险,但这件事终于是完成了,今晚之后,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。转身回头,这才发现,自己现在处身的竟然是一间审讯室!

墙上挂着各式各样,令人看了心惊胆战的刑具,中间烧着一个大木炭火炉,将整间密室烘的暖暖。

不过朱纯臣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,他只感到侵入骨髓的冰冷,他本能想要离开这里,拉拉门,发现房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,想要呼喊骆养性,但又不敢出声,他堂堂国公,忽然现身在诏狱,一旦被人认出来,而且徐卫良恰恰死在今晚,他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。

朱纯臣只能等。

他焦灼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,心里把骆养性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。

……

隔壁的一间密室里。

已经死去的徐卫良慢慢睁开了眼睛,他脸色煞白如纸,牙关咯咯直响,整个人好像还没有从冷水浇头、接着又吞药假死的恐惧中挣脱出来,张着嘴,想要说什么,但舌头却麻木的不听指挥,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,一时没认出谁是谁?

骆养性脸色阴沉,冲身边的属下使一个眼色。

那属下取过棉被,披在徐卫良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