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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
“右掖营这些年多拿了五十万的军饷,但并不是徐卫良一人独吞了,而且这事也不是徐卫良一人能做到的……”朱慈烺意有所指。

“你是说成国公、定国公?”崇祯面无表情。

朱慈烺不承认,不否认,他表情已经是答案。

“可有证据?”崇祯问。

“没。但徐卫良……”

崇祯打断他的话,怒道:“没有证据你就敢乱说?!成国公定国公都是随我太祖高皇帝开疆拓土的功勋后代,岂是轻易能动的,别说没有证据,但有什么证据,也要三法司共同审理才能定罪,你一个黄口小二何敢口出狂言?难道你想让天下人以为,朕为了区区一点军饷,就构陷忠良入狱吗?”

朱慈烺连忙叩首:“儿臣知错了。”心说他们两人算什么忠良啊?

崇祯气呼呼的走了几步,站住脚步,脸色阴沉:“不过阳武侯薛濂是可以动一动的。朕已经让骆养性去查了,看看这些年,他在神机营究竟贪墨了多少银子?”

骆养性,锦衣卫指挥使。

虽然都是世袭的勋贵,但份量显然不同,朱纯臣徐允祯是国公,祖上赫赫威名,故交姻亲,门下子弟,遍布朝野,崇祯不能轻易动他们,而阳武侯薛濂只是一个侯爷,份量轻的多,且薛濂身为神机营的指挥使,神机营出了问题,他负直接责任,就算崇祯将他革职下狱,其他勋贵也说不出什么。

崇祯显然也是有点急了,儿子夸下海口,自己却没有银子,成国公和定国公不能动,那就只能动阳武侯薛濂了,否则以他的脾气,绝对不会轻易向勋贵开刀的。

“朕刚问了,内库还有三十万两银子,如果一月后实在没有办法,你就都拿去吧。”

崇祯板着脸。

为了儿子的信誉,崇祯也是拼了。

一股酸意涌上朱慈烺鼻尖,鼻子一酸,眼眶也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