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君贲道:“徐州似在准备让齐藩叛变称帝,说来也可笑,天坛、农坛以及太庙都没有。齐藩要称帝,也不知能向哪位先帝告灵。老大人听得消息也很震惊,接连派了两拨官员过去想要安抚,皆被王笑扣留了,生死不知……”

这事郑隆勖知道,但既然阻止不了,他更关心的还是王笑的动态。

“王笑呢,他都在做什么?”

“据探子回报,他打下淮安之后终于消停了,也不回山东救灾,物色了不少美人到徐州,说是为官,想必是收罗来自己享受的,在我看来,他也开始纵情声色了……”

“何必加上你的个人见解。”郑隆勖摇了摇头,又道:“我听说王笑的四弟死了,你帮我派人到徐州走到一趟吧,替我带些礼物,慰问一下他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这是我私人的礼仪,告诉王笑,我郑隆勖公私分明,不是没气度的人。僻如王家二房长子王现在南京这些年,我又何曾害过他性命?”

“好吧。”

郑隆勖这才又问道:“还有其它消息吗?”

“具体的消息不能探到,只知徐州在整顿军备、运输物资,其它大动作却也没有……”

“确定不会来打江南吧?”

“泗、扬之间皆有重兵防守,因黄河之灾,山东的兵力王笑也难以调动,手上只有万余人、又无器械,定是不会来的。老大人只是嘱咐在武昌的孟侯爷加强对淮河的防事。”

郑隆勖点点头,心知王笑最多是把河南那块地方拿了。

拿了就拿了吧,人烟荒芜的地方,又与唐逆接壤,派兵去守也是得不偿失。

从父亲对孟世威的嘱咐看来,虽与王笑是对手,但双方也有默契。

郑隆勖那副紧张的姿态略有放松,又告诉徐君贲对徐州保持观注,若有动静尽快汇报……

看来,徐淮之争、黄河之事也就此告一段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