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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邵赦回到邵府,刚刚在书房内坐下,就见着邵澜领着邵庭、邵梅、邵兰来请安,邵赦问道:“都这么晚了,还没有歇息?”

邵澜首先走到邵赦面前,撩衣跪下道:“等着父亲。”

邵赦见如此,便明白有事,点头道:“有事起来说吧!”

邵澜见如此,这才道:“孩儿听的说——昨天陛下给父亲赐婚了?”如今他不在东宫侍候,宫中之事也不如以前那般灵通。

“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。”邵赦摇头道。

“可是如今外面都传言,说父亲毒死了自己的糟糠之妻,要迎娶公主?”邵澜低头,不敢看邵赦,低声道。

“胡扯!”邵赦倒也不动怒,淡淡的道,“不过是谣言罢了,我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的夫妻,何来这等说法?”

“母亲死地确实蹊跷!”突然,邵兰低声道,“父亲大人勿要着恼,母亲素来身体都好,怎么会喝了几杯酒,摔了一下就中风了?”

邵赦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,冷冷的问道:“这么说,你们今儿四个是疑我贪图富贵,想要娶公主就逼死你母亲?”

“不!”邵兰抬头,看着邵赦道,“父亲大人,我们并不是疑你——今儿下午我们四个询问过侍候母亲的丫头和姨娘们,得知就在母亲去世的那天晚上,书桓一人去过母亲的房间。而当天夜里,母亲就去了。

母亲没了,书桓从来没有一丝的悲痛,甚至公然劝父亲另娶她人,甚至说什么……人到中年有三大喜事,莫过于升官发财死老婆……所以……”

“够了!”邵赦陡然站起来,怒道,“这么说,你们是怀疑书桓害死了你们母亲?”

“父亲!”邵澜忙道,“父亲先别吓着妹妹,只是——书桓和母亲素来不和,这些日子在家里住着,也从来没有踏足过母亲的房间,偏偏就在母亲病势的前一天晚上,他独自去了,而且,当初母亲房里并无一人,由不得人不怀疑,再说了,他过后种种行径,实在是太过了。”

“澜儿,凡是都是要讲究证据地,不能乱说话!”邵赦道,“这不是上次地公堂,可以由着你做伪证。还有,如今他不在家,栽赃嫁祸的事情,也不用做了。”

“父亲,我今天命人搜查过栖霞院——”邵澜淡淡地道,“一无所获。”

“什么?”邵赦闻言大怒,“你什么时候能够长一点出息?你居然愚蠢的搜查栖霞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