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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了!”召公应了声,随手解下了身后的披风递了过去。

姬妾接过披风,细心地去帮召公挂好,口中问道:“夫君,适才又是秦军来骚扰吗?”

“哼!”召公恼怒地哼了一声:“不是怎的!?那个叫韩信的小毛猴子,真是无赖之徒,从昨日白天到现在,就没让我消停过,只是不停地骚扰,却又不和我军真打,真是气杀我也!”

姬妾笑道:“夫君,他竟然不敢真打,那夫君就不要理他!”“哼,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!”召公不以为然道:“他这是在疲扰我军:我军如果不加防备,他就会突然将骚扰转成强攻,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;如果加以防备,那便正中了他的意,我军人少,难以轮班,不数日,便会弄得筋疲力尽!真是左右为难,可恼啊可恼!”

“那龙将军的援军什么时候可以到,我广陵城可以坚持到那时候吗?”姬妾显然有些担心!“龙将军的援军总要七八天吧,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却很难说,那韩信小毛猴子太狡猾了!”召公也有些忧虑。

“夫君,那不如让军士们分成两班,轮番休息吧,否则日夜坚守,便是铁打的人儿也难以坚持啊!”看召公郁闷,姬妾出了个主意。“我也正有此意,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!”召公正说着,忽然间城外又是战鼓大作,喊杀声震天,紧接着一名传令兵如飞般奔至内室门口,大叫道:“召将军,秦军又来了!”

召公内心里呻吟了一声,痛苦地道:“告诉军士们顶住,我马上就到!”“喏!”军士飞奔而去。姬妾闻言,默默地将披风又拿了回来,帮召公系好,柔声道:“夫君,刀枪无眼,千万小心!”召公点了点头,毅然出门,大喝道:“卫兵,随我上城!”呼啦啦一群卫士跟了上去,前呼后涌地奔向城头而去。

……

太阳从广陵城头缓缓升起,洒下了万道金黄的霞光,将天地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美丽、灿烂的金边。在这略显暖意的朝阳中,历经战火的广陵城显得有些苍凉而悲壮:城墙在秦军几近五天五夜的日夜袭扰中破损不少,很多地方的青石都碎裂了,露出了黄土夯制的内胆;原本坚实的城垛很多也碎裂了,远远看上去像一个豁了很多牙的病人;而城墙上高耸的箭楼更是幸存者无几,大多数已经在火矢、火油弹下葬身火海。

在有些烟熏火燎般的城头上,一些燃尽的箭楼、守城器械兀自在冒着垂死的余烟,不少地方还在燃着小火。历经五天五夜痛苦折磨的楚军将士战事一结束,便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城头上,抓紧一点点宝贵的时间就呼呼大睡起来。

日夜操劳,脸色疲惫的召公胡子拉砸地行进在城头上,身上的铠甲血污处处,身后的披风更是被战火摧残得不成了模样。看着熟睡的楚军兵士们那疲惫的脸庞,召公心中不禁有些心疼:“这样的折磨还要挺多久,龙将军的援兵何时可到啊!”

而在不远处的小丘上,一脸轻松的韩信和诸将也正惬意地打量着广陵城头。看着楚军兵士那精疲力竭的惨样,众人心中不禁涌上了一种报复般的快感。

“看来,楚军快挺不住了!”韩信微微一笑道。

“嗯,我看也差不多了!”曹参笑道:“各位请看,战事一结毕,这些人便立即倒头就睡,可见已经疲劳到了极点,甚至连警戒的都是无精打采、躬腰驼背的。大将军,时机应该差不多了!”

“嗯,原定于今晚全力破城的决策不变,但是白天也不难让楚军好过!各位将军,再辛苦一下,拉着楚军再玩玩!”年轻的韩信一点调侃的神情。“喏!”诸将应了一声,随即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。

不久,“咚咚咚咚……”的战鼓声又在广陵城下响了起来,一万吃饱喝足、休息充分的秦军勇士再次推动各式攻城器械、气势汹汹地扑向广陵城。“当当当当……”广陵城头的警钟瞬间又急响了起来,“又来了!”楚军们痛苦地爬起身来,睁着疲惫已极的双眼怒火万张地盯视着扑上来的秦军士兵,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叫秦军们生吞活剥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