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汝愚拍拍他的肩头,轻声说道:“真不简单,你若有意军职,就留在雍扬吧,凌天会照顾你的。”
“先生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,我知道你的心思。你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,回武陵山对你的族人也没有帮助,我离开雍扬后会让凌天与云伯继续指点你修炼。”
梁宝哽咽难言,只任清泪流落。
徐汝愚午间一直在楼中批阅公文,除了军情可上楼禀报外,其余人一概不见。
正看斜阳坠下城楼,江雨诺清亮甜美的声音在楼下响起:“梁宝,小愚哥哥呢?”
徐汝愚心中泛起暖意,笑盈盈的向楼下说道:“梁宝,让雨诺上来。”
江雨诺二三步跃上楼去,暗吐香舌,说道:“你现在可好,竟让我上楼来见你。”
“你不是没上过四楼吗,好意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,却成我摆架子,好了我下去见你。”
江雨诺哪有下去的意思,随意翻动案牍上的书简,捧起一篇墨迹未干显是徐汝愚刚刚写就的策论看起。
徐汝愚低声说:“此间东西,看了只可对你哥一人说。”
江雨诺做一鬼脸,放下书简,说道:“我连我哥也不说。不过看起真没劲,什么军情十务,字我个个都认得,放在一起我就迷糊了。”
“粉白黛黑,施芳泽只,啊,今天是雨诺的笄礼,我差点忘了。”徐汝愚轻声笑起来。
江雨诺两靥生霞,羞然垂眉,忸怩娇柔的说道:“你明明知道,还故意逗人家。不管如何,你一定要来观礼。娘亲说了,女孩子家盘发及笄落在第一个男子眼中,那她以后夫君也会……”
“以后夫君也会什么?”徐汝愚笑道。
“你又逗我,我不跟你说的。”江雨诺捧着发烫的面颊冲下楼去,留下徐汝愚一阵爽朗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