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尹这一番话出口,让这白胖子顿时多了几分亲热。
“我就说嘛……唉,三郎这厮牵挂太多,要他来这边讨生活,倒是真不如与你去开封寻个营生。这样也好,不必整日提心吊胆,把脑袋拴在裤腰上过活。既然你是三郎的东家,那自家便不啰嗦了……渡河可以,拿一贯钱来,立刻便出发。”
“一贯钱?你怎地不去抢!”
冷飞勃然大怒。
白胖子田行建那双小眼睛一眯,“自家做的是无本的营生,要做自家的船渡河,没有利市如何能行?若非你们是三郎引介,便不是一贯钱,而是所有家产,然而请你们吃一顿板刀面,或者扔到河里下馄饨。这是规矩,没钱就休要我开船。”
这大概意思,就和那拔刀就要杀人,刀出必须见血的意思差不多。
田行建倒是没有掩饰自家的身份,倒是让冷飞不知如何是好。
这厮,就是在黄河上讨生活的悍匪……
玉尹一见,忙笑道:“一贯便一贯,还请哥哥费心。”
“你这厮倒是个有趣的,而且还使得一手好扑,又懂得情义,自家便交你这个朋友。”
说着话,他转身往码头上走。
“这船这么小,如何能……”
冷飞话未说完,就听田行建在河边打了个响哨。
紧跟着,从不远处的芦苇荡里缓缓驶出一艘大船来,慢慢向渡口靠上。
“这……”
“哼,你以为自家没大船不成?
告诉你,便是你要坐小船,自家还怕你会沉了那船呢?休要废话,快点上船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