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沉吟了下,韩瑞说道:“反正新官上任,又是副职,县衙轮不到你做主,前面的一两年,还是以学习为主,看县令是怎样治理地方的,两年之后,说话应该管些用了,无论是政情,还是民情,也了然于胸,再作打算也不迟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钱丰沉思,好像有点打击士气,但是现实就是这样,再有雄心豪情,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,就得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,所以古往今来,才会有许多流芳千古的诗篇名作,多是不得志的文人贬官传下的。
不过,打击士气,总比被人算计强,吃过这样的苦头,韩瑞再三反思,觉得自己就是风头太盛,惹人妒嫉,致使自己遭到暗算之时,推波助澜的且不提,很多人袖手旁观,只有小部分人予以援助。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出头的椽子先烂;这些都是无数的先烈,牺牲自己,慢慢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,自己明明知道,却没有放在心上,果然吃亏了,所谓吃一堑,长一智,受到教训,韩瑞自然痛定思痛,不能再掉到同一个坑里。
只是,和光同尘四字,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,其中的代表人物,就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,不过真正达到巅峰境界的,还是某个唾面自干的家伙,韩瑞自认,肯定学不来的,还是比较喜欢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的行径。
然而,韩瑞也不打算更正,也是好心,自己在朝中,至少还在太子李承乾,虞世南等人照应,只要不闯下滔天大罪,不会有多大的问题,但是钱丰却不同,孤身在外,而且是新官上任,在地方没有丝毫的根基,更没有令人生畏的背景,加上远离京城,真要出了点什么事,韩瑞纵然有心,也帮不上忙。
所以,为了钱丰的安全着想,韩瑞劝说道:“蛰伏两年,就是为了以后可以大展拳脚,三哥你就暂时忍耐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钱丰勉强答应下来。
不过,韩瑞相信,官场是最锻炼人的地方,只要待上几月,钱丰身上的锐气,也该给消磨得差不多了,希望那个时候,性格变得沉稳,棱角却没有被磨平。
“不要垂头丧气,听说荆州山清水秀,美女可是天下闻名的。”韩瑞笑呵呵道:“反正你要在那里待几年,何不干脆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,免得婶娘天天叨念,你不烦,我也腻了。”
“这个……倒是可以考虑。”钱丰说道,天天看着韩瑞与郑淖约柔情密意的,心里多少有些心动,况且,以前,还能以读书为由,现在已经出仕为官,再不成亲,自己不急,别人也会笑话的。
“真的?”韩瑞笑道:“成亲的时候,记得提前打招呼,人或许到不了,礼物肯定不能少的。”
“没影儿的事情,居然扯得那么远。”钱丰撇嘴,突然问道:“随军征战的事情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“这个……”轮到韩瑞摸鼻子,本想说实话,不准备去了,可是到了嘴边,突然变了,有点尴尬的说道:“还在考虑,依然拿不定主意。”
“嗯,这个的确要慎重考虑。”钱丰赞同点头,随之郑重说道:“其实,让我来说,不希望你去的,毕竟你自小,身体孱弱,比我还不如,又是一脉单传,上了战场,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,叫我怎么向长辈交待。”